所以等菜販子把菜都運進了廚房,拿著錢高高興興推著車回家過年去了。
不遠處的紀如月看著這一幕,覺得自己完全沒看走眼。
她也走到了廚房,將自己的衣袖給束縛起來,露出來一小節的胳膊。
皓白的手腕像雪一般白,裴子確沒忍住瞟了兩眼。
他早就脫下了那白色不耐髒的大氅,只穿著尋常的一件黑色錦緞袍子。
跟這個廚房完全格格不入。
此時廚房的一對年輕男女雖然沒有站在一起,但是卻像極了一對小夫妻,想共同做一頓飯。
其實紀如月也沒怎麼做過飯,她之前壓根沒機會能進廚房。
自然那位拿刀殺人的裴子確,也不懂怎麼把肉給片的像紙一樣薄。
那肉壓根就不聽他的招呼,厚薄根本統一不起來,切的好醜。
「讓我試一試。」
紀如月站在裴子確的旁邊,示意讓他去摘菜去。
反正就兩個人,誰幹什麼都一樣。
「你……行嗎?」
他又看了一眼那雪白的手腕,好像細的一掐就斷,壓根連菜刀都拿不起來。
但是紀如月身體力行證明了自己還可以,至少菜刀能拿起來。
不過她力氣小,雖然似乎片的位置很正確,但是卻沒辦法把肉給切斷。
所以她轉頭看向旁邊的男人說:「幫我一把。」
「怎麼幫?」
裴子確一時根本反應不過來,只能盯著案板上面的肉發呆。
那位拿著菜刀的女子想都沒想,就捏住了那旁邊傻站著的男子,然後放在自己拿著菜刀的手上,輕輕的說:「就這樣幫。」
那隻修長有力骨節分明的手,已經不自覺的收緊了些,像是有些緊張似的。
他深吸一口氣,才慢慢的調節好了自己的呼吸,然後慢慢的施加力道,將肉給切下來。
第一片切下來了,紀如月用另外一隻手舉起來看一看,確實薄的能透光。
但是裴子確的耳根已經悄悄地紅了,他明明想放開手,但是手自己就那麼粘著,他也控制不了。
「就是這樣子。」
紀如月調整了一下肉的位置,然後又用這樣的方式開始一片一片的切了起來。
兩個人也越挨越近,動作配合的也越來越熟練。
不知道過了多久,那麼一大塊的肉,居然都片完了,整個案板上面都是肉片。
肉紅紅的,兩個人的臉也紅紅的,廚房內的氣氛,有些奇怪。
不過還是紀如月先開口,她說:「你壓的我手疼。」
後知後覺的裴子確這才發現自己的手還握著她的手,竟然都沒鬆開。
他慌忙的鬆開手,然後趕緊轉過身掩飾自己的尷尬。
反倒是紀如月似乎更加從容,輕笑了一聲,然後開始把肉給裝盤。
她看了看自己手背有些微微的發紅,應該是被刀背給壓紅的。
兩個人切好了肉片,又開始蹲在一起摘菜。
摘菜其實不難,但是兩個人沒經驗,就顯得有些笨拙。
正在扒著大白菜的時候,紀如月突然問了一個很有水平的問題。
「以後咱倆誰做飯?」
「啊?什麼?」
裴子確一時沒想明白,竟然不知道怎麼回答。
但是紀如月卻低著頭,重複了一遍更清楚的版本。
「以後我們成親了,誰來做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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