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語氣雖然疏離,但是話語卻是有溫度的。
裴子確接過帽子,戴在頭上,果然那些毛毛細雨不再往臉上落了。
他的薄唇輕輕吐出了多謝兩個字。
本來還以為紀如月不會再說些什麼了,但是她又問:「背後的傷怎麼樣了?」
裴子確說:「早就好了,一點事都沒有了。」
不過心裏面卻在想,果真是人和人就是要交往才好,這果然是有點熱絡了。
不是之前光攆人的時候了,還是會問他一句。
不過也就是問這一句了,後面便是沒什麼動靜了。
綿綿的毛毛雨伴著這輛馬車,在官道上面疾馳著。
兩人一馬一馬車,竟然毫不違和。
等快到了皇陵地宮的地方,毛毛雨也差不多結束了,裴子確還戴著那竹帽子,絲毫沒有想要摘下來的意思。
他初戴上就感覺到了一種清香,不是那種女人那種在頭髮擦的香脂,就是紀如月的清新味道。
不想摘掉。
「吁~」
他叫停了馬兒,然後掀開馬車上面的帳子,鑽了進去。
紀如月渾身一僵,還以為他又要搞之前在帷帽的那一幕,很想斥責他,但是裴子確只弓著身子,沒再往裡了。
帽子遮住了他半張臉,只能看他的嘴唇張合。
「就送你到這裡了。」
「最近我有些事,要出一趟遠門。」
「多長時間確定不了,也不能給你寄信,但是我會回來的。」
他每句話都要間隔一下才說,第一次跟別人交代自己的行蹤,裴子確不習慣。
之前他連師父和崔顯都不會說一下,因為他們知道他在幹的事情。
但是這次是紀如月,他不能說的很多,但是多多少少的還是交代了一下。
紀如月就那麼看著她,然後只說道:「荷包兩個月就能完成,你記得來拿。」
其餘的她便是也不多說了。
裴子確先下了車,然後又是紀如月,她明明穿著一身最簡單的宮裝,但是卻整個人像是那天邊的月亮一般。
那種發著淡淡的光的月亮。
她從容的下了車,那個小花生的雕刻物,她早早的塞進了袖子裡面。
然後也沒有再跟裴子確交代什麼,更沒有告別,就那麼沿著道路往地宮那邊走著。
竟像是在這黑暗中的一抹光亮,雖然她不發光,但是裴子確心裡卻有些隱隱的預感,或許她能帶著他找到未來的路。
但是他還能有未來嗎?
他的未來也並不是他就能抉擇的。
裴子確沒有久留,趕著馬車很快就沿著小道離開了,他要去北方了。
歸期未定。
紀如月走到了地宮的門口,正要跟守陵軍匯報一下,就看到門內出來了一個人。
那人面若玉冠,身材高瘦,只是手裡面穩穩的抱著個拂塵,一看就不是這皇陵中人。
「吳公公。」
她的眼睛望向了那人,但是卻又仿佛沒再看那人,更多的是不願意看他。
但是那個被稱作是吳公公的人,一臉的笑意,對著她笑。
「終於等你回來了,咱們好久未見了。」
守陵軍對著吳公公諂媚,表示讓他自便。
但是紀如月卻是往外面走著,完全不想跟他在裡面敘舊。
她們也沒什麼好敘舊的,在他踩著她上位的那一刻,兩個人就什麼關係都沒有了。
那位公公的臉上僵了一僵,便是從容的跟著她往外面走,依舊是掛著笑。<="<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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