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娃娃似乎比兩個人更加害羞呢。
紀如月的手裡捏著那小東西,也沒說什麼,繼續走路。
裴子確倒是拿起來端詳了一下,發現是個一半拉的花生樣子。
那豈不是,紀如月是另外一半花生了?
合起來就是……他不能多想了。
等兩個人走遠去了另外的一片空地上面,裴子確轉身問:「還放孔明燈嗎?」
紀如月搖頭說:「不早了,該回去了。」
今日雖是燈會,城門晚一些關閉,但是還是要回去的。
不在皇陵不合禮法。
因為剛剛那一回,裴子確也有點異樣的感覺,就點頭答應了。
「那下次再放。」
他伸手順便把那小木雕給塞懷裡面,然後提著孔明燈回了到了之前的小房子內。
海棠似乎意識到了分別,使勁在紀如月懷裡面蹭著。
還好它的毛已經剪短了很多,蹭上去也不太顯眼。
紀如月的手一下下的安撫著海棠,但是她沒說一句還要來看它。
不能給她希望又讓她失望。
不過,裴子確卻主動告訴海棠:「小海棠,以後還帶你姑姑來看你。」
因為這輩分大亂燉,紀如月還是彎了彎嘴角。
今天她都很高興,但是只有在這最後一刻,她才不吝惜自己笑了笑。
儘管不會有任何人看到,但是紀如月心裡知道,這是她出宮三年來第一次笑。
之前的她很愛笑的,現在她好像失去了笑的技能,現在她好像又能笑了。
等裴子確安頓好了海棠,又把馬車牽出來,紀如月坐了上去,馬車穩穩的離開了。
等裴子確出了城以後,走在沒什麼人的官道上面,裴子確還是解釋了一下。
「剛剛我碰見了不想見的人。」
他不想讓紀如月對自己有什麼隨意輕薄人的印象。
但是馬車內的人只淡淡的說:「是欠了人家的錢嗎?那我要是不還錢,是不是也不敢見你了。」
這普普通通的玩笑話,讓裴子確一時反應不過來。
這是同他說笑了嗎?
轉變的有點突然。
不過他也大概知道了些紀如月的脾氣,沒有繼續順杆子爬,只說了句:「錢就算不還,也不用躲著我的。」
大有一副,不還錢也不要緊的樣子。
但是紀如月卻摸了摸那荷包,上面的刺繡樣式已經很古舊了,有些線頭都出來了,看起來應該是在地攤上面買的。
她不喜歡做女紅,但是很意外的,她做的還很不錯。
不過那也顯少做,只給大哥姐姐父親母親做過。
只有家裡人。
不過,裴子確有些例外的。
他的身體,就有她針線的痕跡。
罷了,不過就是個荷包,不算代表什麼的。
她把帷帽擺好了,然後把馬車上的窗簾撩起,看著外面的夜色。
夜色如墨,風都沒有幾絲,但是她卻有些暢快的感覺。
今天這日子她度過的著實不錯,似乎真的除了那孔明燈還沒放,一切都很有意思。
裴子確他比她想的要更加的細心,也更能懂她的喜好。
她摸了摸自己的臉頰,又有些微微發熱。
第16章 歸期未定
馬車行駛了一多半的距離時,天空居然下起來了毛毛細雨,雖然幾乎可以忽略不計,但是很快裴子確的頭髮就濕了。
紀如月也能感覺出來有些細雨飄散著,就乾脆把那帷帽上的帷布給摘下來,光把那竹子做成的帽子遞出去。
「戴上吧,別著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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