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紀如如月卻沒有半分的神情,反而說:「有些東西不還就代表著不欠嗎?你知道的,並不是這樣子的。」
看著她那張白嫩的臉,一雙眼睛明明沒有冰霜,卻含著拒人於千里之外的神情,裴子確突然就不太樂意了。
「那我就把話給撂下了,我的情不用你還,你不欠我的。」
然後就把梯子豎起來舉著離開了,只留下了一個瀟灑的背影。
但是紀如月卻低下頭看自己的腳,心裡默默的嘆了一句:「終有一日,你會想要這個情的,我恐怕回報不了。」
於是她果斷的放棄了出去吃飯的想法,開始在皇陵中故意躲避著裴子確。
她儘量跟別人在一處,這樣裴子確就沒辦法單獨跟她說話了。
但是,每天她都還必須面對了羅琴兒。
她每次都要打聽皇宮裡面的事情。
儘管知道紀如月壓根就不回答,但是就是要一遍一遍不厭其煩的問。
也不白問,每天還送些東西,不過紀如月都不要。
「喂,紀如月,難道不就不想離開這個鬼地方嗎?」
「這裡是皇家陵墓,我伺候的都是曾經最尊貴的人,這沒什麼不好的。」
「再尊貴都是些死人,能給你什麼好處,別傻了。」
紀如月想說一句,活人有什麼好的,死人才是最好相處的。
但是卻不想要對牛彈琴,乾脆就沒再多說。
沒經過過宮中那些污糟事,就只能看到那些過眼雲煙般的榮華富貴。
誰稀罕才是真的傻。
還不如這皇陵中慢慢的度日好些,寂寞些沒什麼不好的。
這種對話,幾乎每天都要來幾句。
紀如月只有被問的煩了才回答幾句,不過永遠都沒有羅琴兒喜歡聽的話。
無非就是些什麼,冠冕堂皇的,不可揣摩聖意之類的虛詞。
終於這一晚上,羅琴兒問:「你有沒有想過以後要嫁個什麼樣的相公?」
正在給自己通發的紀如月一愣,像是第一次考慮過這個問題似的。
她早就答應主意,不會把自己託付給任何人,只要找個道觀養著便是了。
但是想要嫁什麼人,只是想一想的話,還是能想的。
就在她思緒往那邊想了一點的時候,羅琴兒的聲音又傳來了。
「要是有那個泥瓦匠那麼好看就好了。」
因她的話,紀如月浮現了一個男子的面容。
他劍眉如星,眼睛狹長,鼻子高挺,唇鋒若隱若現,甚是俊朗。
其實儘管她見過皇帝,也都沒有他這般劍眉星目。
儘管他常常會故意佝僂背隱藏自己,但是跟她見面的時候,卻身形頎長,能看出來曾經的教養很好。
若不是來這裡當了匠人,應當是個世家公子吧。
裴子確好幾天都沒有出現了,大概是在第一天他發覺了她的疏遠,便沒有出現了。
她也不知道怎麼回事,偏偏看到有梯子還要專門去看看是不是他。
他的身份沒那麼簡單的,或者這裡面的身份只是他掩飾自己的方式。
但是,紀如月不得不承認,她心裏面沒有那麼的平靜,毫無波瀾。
「你莫不是看上了那泥瓦匠?」
她趕緊把話頭給打回去,不能讓羅琴兒感覺到什麼端倪。
「我才不會看上他呢,我就說他的長相,你沒看到嗎?」
這時候,羅琴兒的臉上多了幾分女孩子的天真,似乎真的在討論男子的容貌。
但是紀如月卻只說:「沒有,我沒注意到,」<="<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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