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讓他這麼衣不遮體的出去,兩個人就要被拖出去杖斃了。
雖然這裡不乏有人偷偷摸摸的私相授受,但是沒有人敢真的幹些什麼。
皇陵中的宮女,大多是老死皇陵的結局。
若是幸運趕上大赦,或許有機會找個道觀捐個門檻了此殘生的。
但是紀如月不確定自己有沒有這個機會的。
念在他發燒,紀如月只好去拿些存起來的炭火給他燒水。
沒辦法請到大夫來看,只能讓他多攝入些水扛過去。
裴子確對這個做法沒什麼意見,反而很贊成,發燒這種情況他沒必要吃藥。
畢竟連鴆毒都沒把他給殺死,發燒這種小病並不會要他的命。
他趴著繼續裝睡,不過耳朵可沒放過紀如月的一舉一動。
紀如月用小扇子扇著爐子,炭火傳來了噼里啪啦的聲音。
那小爐子緊挨著裴子確的床邊,讓他感覺到了暖烘烘的。
等水開了,她把水給放到他枕邊,突然有一絲長發垂落掉在了他的脖頸處。
帶著些濕意的青絲划過,讓他那處的皮膚微紅。
原來她剛剛沐浴過,所以才會有那種無法形容的香味。
本來就因為發燒而心跳加速,似乎跳的更快了。
「水壺也在邊上,你喝完了我再給你燒。」
然後紀如月就坐到了一邊的梳妝鏡旁邊,開始慢慢的給自己通發。
長長的黑髮油光水滑,她的額前有幾縷天然的碎發,像劉海似的。
襯得她的臉更加小了。
裴子確趴著喝水,儘量不讓自己發出什麼動靜,免得給她什麼機會把自己給攆出去了。
畢竟看起來,紀如月不像是會憐惜他的樣子,若是他變現出來一點傷勢好轉,肯定就會被連人帶被子一起給攆出去。
第4章 不速之客
這一夜,紀如月倒是耐著性子給他燒了三壺水,都被裴子確給喝掉了。
他發現了一件事,雖然她的整天淡淡的與世無爭,跟出家了似的,但是脾氣卻是很好的。
每次她自然的起身給他燒水,沒有帶著一點點的情緒。
唯一就說過一句話。
「記得把燒水用的炭補給我。」
儘管有點斤斤計較,但是不知道為什麼,這種兩清的狀態,就讓他很受用。
反而有種安全感。
就晨鼓敲擊之前,紀如月就穿衣服走了。
等她一離開,床上那裝死的男人,就飛快的翻身下床釋放自己。
一晚上三壺水,他憋得夠嗆。
還好紀如月出去的早,不過他早想到是她提前出去的,好不讓他尷尬。
外冷心熱,是他給紀如月的新定位。
他提好褲子,又在銅鏡裡面照了照自己的後背,像是只超長的蜈蚣一般。
裴子確的眼睛一凜,轉而又笑了。
荷包不如就要和蜈蚣圖案的,算是紀念他背後的傷疤了。
紀如月跟往常一樣去祈福,今日大家基本都已經到齊了,沒有人再繼續傷春哀秋了。
畢竟她們老不工作,月錢還是要扣的。
每個月月奉的記錄也全都是紀如月一手掌握的,每個人上工多少天,她都記得清清楚楚,從來不會錯一次。
所以,這也是沒人願意親近她的原因。
同為皇陵中可憐的宮女,讓她的鐵面無私顯得格外不近人情。
曾經有人哭著讓她通融一二,講述了自己的無奈之情,但是紀如月絲毫不為所動。
乾脆,大家就會時不時的在她的背後說些什麼,紀如月也全不在意。
所以,這裡的宮女都對她避之不及。
所以,最近她時常拿走飯食回到自己的房間裡面,也沒有一個人多加過問。
還有人在背後說風涼話。
「她肯定是害怕咱們了,所以不敢跟咱們一起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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