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帘輕掀,葉楚悅探頭跨出車檻。
不一會門開了,冷不丁衝出個約莫十一二十歲的小丫鬟,粉衣桃面,正是雲杉。
她紅著眼眶,邊跑邊高呼:「大事不好了,柴房把守的小廝方才說、說駙馬爺流血不止,快斷氣了。」
「什麼?」葉楚悅心頭一驚,褪下狐裘,三步並做兩步跳下馬車,抬腳往府內奔去。
頭頂的斗笠隨風揚起,懸置半空,又落到地上,颳起一陣細碎雪浪。
葉楚悅邊跑邊召喚出系統。
「段南蕭現在如何?」
【宿主,現在系統未升級,暫時無法定位男主。】
【不過男主是本書氣運之子,一般情況不會遇險,但他要是真死了,整個將會崩塌瓦解,宿主自然也活不了。】
「天殺的,憑什麼要我一塊陪葬!」葉楚悅加快腳程,直衝沖趕到柴房門口,幾名小廝想要上前阻攔,被她一腳踹開。
她破門而入,火急火燎尋找段南簫的身影,卻發現房內空空如也,人不見蹤影。
目及盡頭,枯草上落下一灘黑色瘀血。
第4章 面聖
◎聽響動,小廝前腳剛踏進門檻,頓時瞠目結舌,「殿、殿下,我分◎
聽響動,小廝前腳剛踏進門檻,頓時瞠目結舌,「殿、殿下,我分明見他躺在此處歇腳。」
破窗吱呀搖晃,裂牆黃得發黑,映照幾道斑駁老舊血痕,一路延伸爬向窗外。
雪地中,殘枝抖動,花瓣散落滿地。
這柴房唯一出口擺在此處,葉楚悅心下有幾分猜忌,剛抬手,身後的幾人哆嗦起身子,大氣不喘。
她突地輕笑一聲:「你們下去,駙馬在與本宮鬧著玩呢。」
「是。」眾人掐了把冷汗,快步退下。
窗外風聲四起,葉楚悅徑直走出柴房,繞過房檐拐角。
樹下一道人影如竹,撐住樹幹,幾聲急促咳嗽,白雪落了紅,竟將滿院紅梅比下去。
見她上前幾步,段南蕭抹去嘴角血跡,抬起琥珀色眼眸,蒼白笑道,「殿下,你瞧這滿地斑駁,皆因你落,當真要全踐踏了去。」
葉楚悅被這目光刺痛,她豈會不知,段南蕭此言旁敲她適可而止,饒是他身子骨再硬,也經不起這般折騰。
亦或,他在掩蓋適才所行之事。
無論哪種,於她而言,眼下最重要是養好身子,她才有機會苟下去。
「夫君真會說笑,幾朵殘花有什麼好瞧的。」葉楚悅拉起他凍得通紅的手,哈熱氣,「若明日父皇見你這般,倒會怪我待不周。」
這一聲夫君喚得比驕陽還暖,可段南蕭頓覺刺骨,她原是為面聖之事發愁,想在陛下面前搏幾分情面。
他段南蕭偏不如她所願。
冰冷指節緊扣她虎口,葉楚悅凍得發顫,聽他耳畔細語,「好啊,那便……謹遵殿下吩咐。」
葉楚悅要翠桃傳話宮中管事。
徐元盛行至書房,暖光照得四壁鵝黃,葉川柏一襲龍袍傍身,硬朗的眉眼已有疲態,放下奏摺,揉了揉眉心。
「這麼晚了,所謂何事。」
「陛下。」徐元盛行一禮,湊近同他小聲說幾句。
話越說越密,葉川柏面色登時鐵青,聲音拔高几度,「當真如此?」
見徐元盛點頭,他氣涌心上,一拍桌案,滾燙茶水灑了一地,地衣滋滋冒煙。
「陛下,當心龍體。」徐元盛忙上前幫他順氣,葉川柏卻一把推開,沉下臉。
「十年未見,她能耐是愈發大了,你且回話,明日辰時傳召。」
翌日,葉楚悅兩人坐馬車前往皇宮,車輪碾過冰路,嘎吱作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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