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敘一笑:「師弟說笑了,景元城你來得,我們難不成就不能來了?況且,我們是接了宗門任務來的,既然師弟早來幾日,可否說說如今景元城內的水患情況。」
卞春舟看看這個,看看那個,忍不住戳了戳陳最最:我仿佛看到了兩人身後四處搖曳的狐狸尾巴!
陳最絲毫沒接收到一絲:看什麼看?忙著擦刀,很忙,且聽不懂。
卞春舟:……
「原來是宗門任務啊,好羨慕啊,倘若小僧進階成功,便能同三位一道遊歷四方了。」不釋說著自己都不信的鬼話,臉上笑意愈發醇厚,「景元城近幾年的水患確實極為嚴重,普通人生活不易,此地百姓多數靠水吃水,小僧依稀記得年幼之時,不過只一些城中邊緣地帶會在豐水期被淹,但也很快退去,哪像如今這般,倒是像要逼得普通人避走景元城,讓景元城成為一座只有修士的孤島城池一般。」
居然,當真是有問必答,甚至這話裡面的信息量堪稱驚人。
卞春舟十分會抓重點:「你小時候,還來過景元城?」
不釋似乎就等著有人這麼問他呢,當即高興地開口:「你怎麼知道小僧是景元城人,只是後來小僧家中家道中落,一朝家業盡散,只能修佛度此殘生罷了。」
「……既然對修佛如此滿腹牢騷,師弟何不來雍璐山修道?」
不釋:……
「你就不怕小僧當真?」
聞敘懶得掰扯,只說:「你若來,我們宗主必然十分歡迎。」
不釋心想這倒是,你們顧宗主都快把師公氣得天天念金剛經了,他要是敢去雍璐山,不用師公出手,師尊就會直接清理門戶:「可惜了,小僧不算能識路,就不去遙遠的雍璐山了。」
話說到這裡,依舊是雲遮霧繞,聞敘大概已經習慣了直來直往,難得來個不說人話的,竟也不想周旋,既然不想周旋,他就直接開門見山了:「直說吧,你想讓我們儘快離開景元城?」
不釋一愣,然後雙手合十:「小僧若是開口,三位師兄願意配合嗎?」
這話他自己說完,也覺得不可能,卻沒想到聞敘的答案與他心中所想截然不同:「你的理由若是合情合理,我們自然會走,你我皆是五大宗門的弟子,你對我們的戒心,未免也太高了,我們不過剛剛入城,你就如此迫不及待地上門趕客,倘若你是我們,你會走嗎?」
不會,但不釋是個高傲的人,他對一般人都不放在眼裡,只有與他同樣高度的人,才會被他同等視之:「小師叔祖真會給人出難題,這個理由小僧有點不是很想說。」
「那等我們查實漲水異常的原因後,我們自然會走。」
不釋深深地看了一眼聞敘,他能感覺到對方猜到了什麼,卻並沒有直接點破,事實上他對勸人離開並不報什麼太大的希望,只是人嘛,總歸是要試一試的:「好吧,既然如此,那小僧先回去了,若有什麼消息,可直接傳訊給小僧哦,小僧有問必答的。」
這傢伙來得突然,走得也突然,沒頭沒尾的,完全是個捉摸不透的人。
「他說的什麼家道中落,不會是騙取我們同情心的吧?」卞春舟摸了摸自己的腦袋,很好,裡面什麼都沒有,「不是,他到底來幹嘛啊?」
聞敘倒了杯靈茶過去:「他來告訴我們,他在破心執。」
「……他要在景元城破境?難不成還找我們護法不成?」
聞敘心想,這可說不定:「或許,也是留一條後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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