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辦啊,爹的小豬竟然要嫁人的年紀了,爹真是捨不得。」
「爹會給小豬找個天底下最好的男兒,讓他疼你愛你,他要是對你不好,爹就打斷他的腿。」
坐在鞦韆上,黎未慘澹地笑了,「容家那人怎麼樣了」
春夏憂心地看了一眼少爺,「大概是容家大郎說了什麼讓他想通了,容大郎走後,郎君就願意吃飯,還連著兩天去了小廚房,也願意進了葷菜。」
黎未淡淡地點頭,不過三個月,他就清減了不少,下巴都變尖了,容貌更顯,卻淡得有些尖銳,他小小年紀又身為哥兒,掌一個家、管一個酒樓,真的很難。
「今天郎君在小廚房裡待了大半天,和幾位管事媽媽拉家常,打聽府裡面的事情,幾位媽媽都是知道分寸的,就說了該說的。」
春夏待在府里,跟在管家身邊學習理事,府裡面發生的事情不說樁樁件件都知道,但也大差不差。
「我下午的時候和黎叔也去過小廚房,沒進去打擾,就在外面看了會兒,聽郎君說說話。」
黎未因為疲累木木的表情動了動,有了點興趣,「怎麼樣」
「黎叔都稱讚郎君說話做事極有條理,他雖然在套話,但不會讓人覺得肚裡藏奸,給人感覺很舒適,就願意和他聊下去,黎叔待了會兒就說郎君不會是個甘為人下的,給他機會,遲早能夠高飛。」
「黎叔少小就跟著父親打拼,有三十多年了,他看人准,容家郎君那就不是個池中物。」黎未蹙眉,和媒婆說的完全不一樣,媒婆說了,容家二郎目下無塵、氣量小,待人處事皆帶著讀書人的清貴和傲慢,那種人,是走不進廚房,更別說和下人打成一片問東問西了。
黎未捏了捏眉間,腦子裡想得太多,實在是頭疼。
「先看著吧,總之入贅我們黎家,就不會虧待了他。」
黎未做事做人有底線,他找個病秧子入贅,是要他自然病死的,不是受到黎家虧待逼死的。
後者,他的目的達成了他也不會心安。
春夏張張嘴。
「要說什麼」
「少爺啊,我瞅著郎君身子骨一日比一日好了,和剛進府時的短命相完全不一樣,現在瞅著特別能活,他要是死不了咋辦」
黎未呆住,這,他沒想過啊。
「那怎麼辦」黎未喃喃自語,那是自己完全沒有想過的未來。
···
身體稍微好點,那鑲在靈魂里的生物鐘就該死作祟了,容瑾卯時也就是約莫六點多鐘就醒了,他一有動靜,睡在腳踏上值夜的冬子就翻身坐了起來,輕手輕腳地卷了鋪蓋出去,估計是去準備洗漱用品和朝食了。
容瑾砸吧嘴巴,實在是不想喝粥。
他上輩子其實很少喝粥,清粥寡淡,鹹粥失了米香,甜粥又粘稠,他喜歡早晨吃各種包子、燒麥、麵包等配咖啡,雙倍萃取的冰拿鐵,一喝一個不吱聲,當然,這些都是他在小區里空腹跑步五公里後的標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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