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了,我就陪你玩兩天家家酒吧。」顏知笑著對他說。
在他看來,趙珩一生都熱衷於玩家家酒,而他這兩天……也恰巧很想玩。
「什麼是家家酒?」
「你不知道?在民間的小姑娘們都很喜歡玩的,就是幾個同齡人假裝是一家人,有爹爹,有阿娘,有小寶寶。」
「我們不是扮家家酒。」趙珩立刻反應過來,認真道,「我不許你這麼說。」
「那不玩嗎?」顏知仰著頭自下而上地看著他。
「……」趙珩沉默了一會兒,沒出息道,「玩。」
顏知順手又理了理趙珩的領口:「我一會兒要把母親帶到山上去,你要同我一起去麼?」
顏知還從沒這樣和他說過話,趙珩的眼睛瞬間像小狗似的亮了亮,立刻忘了什麼家家酒不家家酒的。
「好。」
趙珩一向心思敏捷,很快學會遊戲精髓,舉一反三地問,「那你是不是要叫我相公?」
「我叫你大爺吧。」顏知嗤笑,甩手進了屋。
一股從未有過的、別樣的幸福感縈繞在心頭,趙珩忍不住低頭笑了笑,正要繼續修門,回頭卻看見院子門口站著兩個人。
「……」
「……」
思南和季立春一大早從客棧趕來便聽見這一番有關叫不叫相公的對話,又世俗又親昵,仿佛老夫老妻之間的調笑。
昨晚發生了什麼啊?
在這種漏風的小破屋子裡?床頭打架床尾和?
季立春陷入無限遐想,頭都快炸了。
「來了。」皇帝那邊倒是鎮定自若,一邊擺弄吱呀作響的院門一邊道,「你們可以回雍京了,今日便返程吧。」
「啊?」季立春愣住。
自己不是來陪同顏知,為他治病的嗎?
連一向唯命是從的思南也有些遲疑,摸了摸下巴的胡茬,道:「陛下,屬下可以留下,以暗衛的身份跟隨,隨時聽候差遣。總歸將來您也需要個趕車的人。」
趙珩道:「用不著。我不打算回去啦。」
「啊?」季立春又是一怔。
思南也陷入了沉默。他了解皇帝那孩子脾性的那一面,知道勸說也是無用,於是道:「是。屬下遵命。」
季立春無言看向楊侍衛,他已經不想再說第三個「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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