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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我甦醒過來。」趙珩道,「最初,只是想要留住你,後來……又想要完整的你。」

「你看,之所以做這些,並不是你的本質改變,而是在不同的情況下,為了不同的目的而做出的調整。你從來沒變過,為了達到目的,你可以厚著臉皮獻殷勤,裝離魂症戲弄百官,甚至說退位就退位,什麼都不管不顧。」

「就像當初,你殺死我的伯父,設計折辱我,綁走我的母親……為達目的,你做任何事都不會有心理負擔。」

「所以,趙珩,你何曾[改過自新]?」

說到這,顏知聲音有些發顫,憑藉一個正常人的思維,他甚至想像不到,這樣一個沒有底線的人,將來又會做出什麼出格的事來。

「你實在……太可怕了。」

第110章 過家家酒

聽完顏知那番話後,趙珩坐在那思考了很久,可能是找不到什麼辯駁的話,他最終什麼也沒說。

顏知趕了一天的路,到了家又做了掃除,已很疲憊,便吹了燈,在母親的床上躺下了。

他看見趙珩輕聲走到他床邊,貓兒似的安靜,看向他的漆黑眼睛亮亮的。

顏知看得生出幾分害怕,才終於主動開口:「你說你不會再強逼我,我才和你說了這些,希望你能守信。」

「好。我不攔你……但我還是那句話……」趙珩道,「我做什麼,也是我的自由。」

「確實。你隨意吧。」顏知淡淡道,「我睡了。」說罷,便翻了個身,面朝牆面閉上了眼睛。

第二日一早,顏知起床,桌上照舊擺放了一碗氣味難聞的湯藥。

顏知不知為什麼覺得好笑,將藥喝了,放下碗走出屋去,天剛微微亮,院子裡的雪已化的七七八八,一襲白衣的趙珩背對著他,蹲在院子中間。

顏知對他說:「喝完剩下的兩帖,我便不喝了。其實挺難喝的。」

趙珩蹲在地上不知在張羅什麼,頭也沒抬道:「嗯。」

顏知有些好奇朝他走過去:「你在幹什麼?」

趙珩站起來,將手裡的東西抖開,原來是根繩子,他用隨身帶捆人用的細繩修好了院子裡那根晾衣繩。

「做這個幹什麼?」顏知問道,「用不上的。」

「不成……哪怕就住一兩天,這是我和你的家。它不能是破破爛爛的。」

「……」顏知心情複雜,眼角微微泛酸。

趙珩並不理解什麼是家,顏知卻不同,這一生他的幸福感大半都來自於「家」,可也正因為如此,在失去之後重新提起這個字,不免令他心痛。

但不管怎麼說,他也是體會過了,趙珩這一生沒有體會過,也是蠻可憐的。顏知忽然有些心軟。

趙珩捆人的繩結如今系在了他家的晾衣杆子上,鏈馬結上加了兩個死扣。他大功告成的拍了拍手上的灰,然後又去修吱呀作響的院門。

殺人都滴血不沾的傢伙,修個晾衣繩反倒弄髒了衣袖,顏知不自覺上前去,拍了拍他袖子上沾的泥。

趙珩似乎震了一震,回頭看向主動貼近他的顏知,一臉的不可置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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