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笙笙。」紀挽白察覺出了他的彆扭，先他一步直白地開口。

「我喜歡你。」

「哐——」

紀挽白話音剛落，杜允笙利落地從自行車上摔了下來，紀挽白趕忙蹲下身去扶他，杜允笙卻癱坐在地上、咬著嘴唇疑惑地看著紀挽白。

杜允笙感覺腦袋一片空白，這種心情是他過去從未有過的。

與其說是欣喜，倒不如說是釋然。

原來他也喜歡自己嗎？是從什麼時候開始的呢？原來……原來……原來自己沒有被嫌棄嗎？

杜允笙覺得鼻子有點酸，在他還沒意識到的時候，眼淚已經先一步流了下來。

「小白……」

紀挽白七手八腳地幫杜允笙擦著眼淚，杜允笙卻撥開他的手撲進了他的懷裡，他沒有說話，只是默默地抱著紀挽白。

「這裡冷，我們去其他地方好不好？」紀挽白輕拍杜允笙的後背，語氣輕柔到不像話。

「嗯……」因為剛剛哭過，杜允笙的嗓音黏黏的，聽起來像是在撒嬌。紀挽白輕笑了下，將杜允笙抱了起來。

「我的腿好像磕到了。」

杜允笙被紀挽白抱在懷裡，胳膊挽住紀挽白的脖子，將頭抵在紀挽白肩頭。

「那我抱著你走好不好？」

「好。」

杜允笙還以為紀挽白是想玩什麼曖昧情調，誰知道紀挽白是戀愛腦上頭腦子有些遲鈍，竟然真的打算就這樣抱著他回去。

杜允笙扶額，讓紀挽白把他重新放回自行車上推著他走。

曖昧的氣氛讓夜晚的涼意一掃而空，杜允笙手裡握著紀挽白剛買的熱飲，仰頭喝了一小口。

「你是什麼時候開始喜歡我的呢？」不知事天氣太冷被凍的還是其他原因，杜允笙的臉紅紅的，聲音也有些顫抖。

「你還沒有回答我。」紀挽白答非所問。

「什麼？」杜允笙沒聽懂他的意思。

「我剛剛的表白，你還沒回答我。」紀挽白停下腳步，轉頭和杜允笙視線相對。

「我喜歡你，你可以和我在一起嗎？」

和紀挽白對上視線，杜允笙覺得自己的臉更熱了，他別過頭去，含糊不清地回答道：「我也喜歡你……」

紀挽白不滿他的回答，停下車子雙手捧住杜允笙的臉，將杜允笙的臉掰了回來。

「我剛剛沒聽清，可以再說一遍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