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放進去的時候還沒壞……」紀挽白從杜允笙手裡拿過相機拍打了幾下，相機亮了一下，隨即徹底熄滅、再無反應。

「不是我弄壞的，你為什麼要給我一個壞了的相機。」按自己對紀挽白的了解，杜允笙原本以為自己會收到什麼丑到爆的金戒指，卻沒想到會是一個壞了的相機。

雖然不知道紀挽白送相機有什麼用意，但是杜允笙隱隱有種不好的預感。

「這是你初中買的那個。」見相機是真的徹底壞了，紀挽白只得把它放到一邊、吞吞吐吐地口述自己送相機的目的。

「你十三歲到十七歲的生日，我都用這個相機拍下來了。」

「我買的？」聽到這話，杜允笙突然對這個壞相機來了興致。

「我好像有點印象……」

杜允笙有過很多跟風形成的小愛好，為了培養他的那些小愛好，杜允笙十餘年來不知買了多少稀奇古怪的東西。不過他向來就是三分鐘熱度，這些東西的大多歸宿就是紀挽白的家，這個相機自然也不例外。

「你什麼時候拍的照片？」相機一點都不給他面子，不管杜允笙怎麼折騰都沒給他一點反應。

「這個東西根本就是壞了嘛！」杜允笙撇撇嘴把相機丟到一邊，剛剛雀躍的神情又黯淡了下去。

杜允笙屈膝將下巴抵在膝蓋上嘆氣，紀挽白看著縮成一團的杜允笙忍不住伸手揉了揉他的腦袋。

杜允笙拍開紀挽白罪惡的手，腦袋靈光一閃突然發現了一個華點。

他揚起頭看著紀挽白，臉上是壓不下的得意。

「你一直在偷拍我？」

杜允笙的生日宴會總是很熱鬧，以至於他從來都沒有注意到紀挽白竟然用相機偷偷拍了他五年。

「我沒有偷拍。」紀挽白狡辯。

「我一直在光明正大的拍。」

紀挽白的禮物沒有送成，最後在杜允笙的語言攻擊下，紀挽白保證明年會送他一個超出他想像的禮物杜允笙才肯罷休。

不過杜允笙對紀挽白的承諾並不抱什麼期待，畢竟這人的前車之鑑實在是太多了。

紀挽白好不容易把這個小祖宗哄好，樓下又發來消息說全都已經準備好可以帶杜允笙下樓了。

紀挽白鬆了口氣，把七倒八歪的杜允笙提了起來拿起一旁的衣服就要給他套，杜允笙扭了個身躲開了他的抓捕，不用想就猜出了紀挽白給他準備了什麼。

「你是不是在樓下搞了什麼生日驚喜派對？」杜允笙雙手擋在胸前做出防衛狀。

「我才不想去那種聚會，一下去一群人圍成一團一起祝我生日快樂，然後要我一個接一個地打招呼問好……那場面……太可怕了……」

「……」被猜中心思的紀挽白眼神飄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