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說什麼？」謝言玉的目光如刀般掃向他。

「我只是好奇。」楚予斐嘴角微揚，眼底的光卻變得危險，「當時，紀清靠近你的時候，是不是也像現在這樣，用盡了心思？」

謝言玉皺了皺眉，聲音冷了幾分：「她的目的，從來都不是接近我，而是利用我。」

「但她確實接近了。」楚予斐站起身，繞到謝言玉身後，微微俯下身，雙手撐在椅背上，語氣低啞得像是呢喃，「我不喜歡有人對你抱有別的心思，哪怕是利用。」

「楚予斐。」謝言玉側頭看向他，眉宇間帶著淡淡的不耐，「這不是你該糾結的事情。」

「不是嗎？」楚予斐的聲音中多了一絲偏執，他低頭靠近，唇幾乎貼上謝言玉的耳廓，「可是，我就是不喜歡。」

謝言玉抬手推開他的肩膀，語氣淡淡：「別鬧。實驗數據的問題還沒解決，我沒時間陪你發瘋。」

楚予斐被推開，卻並沒有生氣。他直起身，目光依舊牢牢鎖住謝言玉，唇角掛著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那行，你處你的數據，但別怪我對紀清的『遺留問題』出手太狠。」

「你想做什麼？」謝言玉眸色一沉。

「清麻煩。」楚予斐雙手插進口袋，語氣裡帶著毫不掩飾的占有欲，「紀清的事，既然針對的是你，那就讓我來收尾。你不需要操心這些。」

「楚予斐。」謝言玉聲音微冷，目光中帶著警告，「別亂來。」

「我從來不亂來。」楚予斐的目光帶著濃烈的執著，他慢慢俯下身，雙手撐在桌面上，與謝言玉四目相對，「但凡涉及你，我的每一步，都是深思熟慮的。」

謝言玉沒有立刻回應，而是垂下眼帘，靜默片刻後才緩緩開口：「你真的想幫我，就按我的方式來，不要逾越。」

楚予斐聞言，笑了一聲，帶著點不以為然：「言玉，我可不保證。對我來說，只要能讓你安然無恙，逾越規則又算得了什麼？」

「所以你從來都不聽勸。」謝言玉放下手中的咖啡杯，聲音低沉卻不帶怒意。

「因為我在乎你。」楚予斐的聲音低啞，目光深深地看進他的眼裡，像是一片難以逃脫的深淵。

餐廳的空氣瞬間安靜下來，只有彼此的呼吸聲在空間中交織。謝言玉的目光微微一動，最終站起身，低聲說道：「別讓我後悔信任你。」

楚予斐沒有追問，而是目送他離開餐廳，目光裡帶著篤定的笑意。他低聲自語：「放心，我只會讓你越來越離不開我。」

謝言玉走進書房，將紀清實驗的相關數據調取出來，電腦屏幕亮起的瞬間，他的神情便恢復了往日的冷峻與專注。手指在鍵盤上輕快地敲擊著，文件夾一個接一個地被打開，屏幕上的數據迅速跳躍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