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言玉抬起頭，眸光深邃，「項目交流會？」

江淮點了點頭，「是的，地點就在楚氏總部。」

他頓了頓，似乎在試探，「謝總，您看要不要……」

「不必猶豫。」謝言玉站起身，隨手拿起西裝外套，「告訴他們，我會準時到。」

下午，楚氏集團總部。

當謝言玉一身黑色西裝出現在會議室時，所有人的目光都聚集在他身上。他的氣場讓個房間瞬間安靜下來，只有坐在會議桌另一端的楚予斐露出一抹淡淡的笑意。

「謝總，歡迎光臨。」楚予斐站起身，向他伸出了手。

謝言玉冷冷地看了他一眼，伸手握住，卻沒有任何寒暄的意思。

兩人坐定後，交流會正式開始。大部分時間裡，謝言玉都保持著慣有的冷靜，但他的目光不時掃過楚予斐。這個男人似乎比他想像中更加不可捉摸。

會議結束時，楚予斐突然開口，「謝總，不如留下來喝杯咖啡？畢竟像您這樣的大忙人，想見一面可不容易。」

謝言玉停下腳步，轉頭看向他，「楚予斐，有話就直說。」

楚予斐的嘴角揚起一抹意味深長的笑，「我只是想提醒您一句，有些東西，看起來無害，但未必真的是無害。」

他的聲音低沉而曖昧，似乎帶著某種深意。謝言玉微微皺眉，卻沒有回應。

離開楚氏集團後，謝言玉坐在車裡，目光透過車窗看向遠處。他的拳頭微微握緊，心裡有種說不出的複雜情緒。

這一局，楚予斐似乎又成功挑起了他的情緒。而他，似乎也開始意識到，自己需要重新審視身邊的一切。

第3章 曖昧的邊緣

謝言玉從楚氏集團離開後，天色已漸漸暗了下來。路燈一盞接一盞地亮起，他靠在車座上，目光定定地看著前方，腦海里還在回放楚予斐那意味深長的笑。

「有些東西，看起來無害，但未必真的是無害。」

他閉了閉眼，揉了揉眉心。今天的一切仿佛籠罩著一層霧氣，讓人看不清楚背後的真相。楚予斐到底想傳遞什麼信息？他不相信那傢伙單純只是想挑釁，話里話外，分明是有意引導他去懷疑什麼。

「謝總，您要直接回家嗎？」司機低聲問道。

謝言玉沉吟片刻，輕聲道：「去西郊別墅。」

司機點了點頭，車子穩穩地駛向郊區。

到達別墅後，他推開車門，夜晚的涼風撲面而來，帶著初冬的寒意。他走進屋內，熟練地打開燈，拿出一瓶紅酒，倒了一杯。他站在落地窗前，望著遠處隱隱的山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