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越澤被他管慣了,只敢在心裡逼逼兩句,敢怒不敢言,「哦。」
他那點小心思程煜懶得猜,插兜看著病床上的男人。
陸靳臣又雙叒叕發病了,短短一天被人氣得發病了兩次。
男人雙手雙腳被銀色手銬拷在床頭床尾處,深邃立挺的臉上布滿冷汗,眼睛通紅,後頸的腺-體腫成了一個巨大的蚊子包。
冷白腕骨凸出,由於用力掙扎,手腕腳踝都磨破了皮,滲出絲絲血跡。
侵略性的沉木香瀰漫了間病房。
這滋味,對於一個Alpha來說,真的太臭了!
程煜捏著鼻子,「收收你的信息素。」
陳越澤使勁嗅嗅鼻子,除了消毒水味道什麼也沒聞見。
體內的信息素衝撞餘韻時間過久,陸靳臣渾身脫力,胸膛大幅度起伏著,嘴唇乾燥起皮,嗓子也疼得難受。
他動動手指,「給我喝點水。」
他的信息素太霸道,程煜離得近會受傷,這件事自然而然就落在了陳越澤身上。
他給陸靳臣餵了水,不解地問:「幹嘛不打抑制劑?硬生生熬過去得多難受啊?」
他雖然只是個平平無奇的Bata,但學校安排的生課一節都沒翹過,自然知道這雲淡風輕的背後承載著多大痛苦。
「沒事。」陸靳臣狠狠閉了閉眼,喉結滾了滾,啞聲說道:「我能撐住。」
「醫生說這只是第一輪,後面會越來越疼,甚至會超過Alpha所能忍受的極限。」程煜眉間泛起一層褶皺,「就算你二次分化成了Enigma又怎樣?忍受的痛苦只會只增不減,你這是何必呢?」
陸靳臣自有他的打算,但他不準備說出來。
只是把頭偏向一旁,裝死拒絕對話。
陳越澤喋喋不休、苦口婆心地勸誡,「你給他跪下了嗎?」
陸靳臣一愣,把頭扭回來,特別悲催地說:「他不給我這個機會。」
看起來真的很後悔沒有機會下跪。
陳越澤眼珠子轉了轉,在一邊瞎出主意。
陸靳臣身體病了,但腦子沒病,不領他的情,薄唇輕言,「好吵。」
陳越澤:「........」
陸靳臣說:「程哥,快來管管。」
陳越澤氣笑了,抱著胳膊坐在另一張病床上,眼神忿忿地瞪著程煜,心裡一萬個委屈。
程煜頭疼地揉了揉他的腦袋。
他心思縝密,觀察入微,知道的比陳越澤多一些。
如果他沒猜錯,這應該是陸靳臣自己布的一個局,用自身慘兮兮的狀態作誘餌,目的就是讓某人心疼,繼而請君入甕。
賭贏了,皆大歡喜。
賭輸了,苦果自負。
「嘖。」程煜輕嘆一聲,「可真夠戀愛腦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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