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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了一個男人要死要活,甚至拋下了Enigma的尊嚴,卑微又可憐地求複合。

他認識陸靳臣這麼多年,什麼時候見過他這副樣子?

一夜時間,五次信息素對流,每次至少持續半小時,陸靳臣沒有喊過一聲疼。

嘴唇咬的血肉模糊,臉色慘白,渾身上下皆被冷汗浸濕,虛弱得哪有半點Enigma的樣子?

更別提手腕和腳踝上的擦傷了。

看著都瘮人。

期間,沈亦琛帶著抑制劑來過一次。

於公,這種痛苦非常人能忍受,作為醫生,他有治療的權利。

於私,陸靳臣是他前男友的弟弟,總不能眼睜睜看著他折磨自己,見死不救吧。

「摁住他。」沈亦琛拿好針劑,眼鏡底下的眸子清冷決絕,牙齒咬著針管,邊安排邊找胳膊上能扎的血管。

陳越澤站在一邊,抬眼看程煜的表情。

程煜對他點點頭。

陳越澤說:「好。」

他跟程煜各按住陸靳臣的半邊身子,防止短暫昏迷的Enigma醒來後會劇烈掙扎。

事實上,他們完全多想了。

幾次發病已經要了陸靳臣全部力氣,別說掙扎,他連睜開眼睛都做不到。

但感官沒有被遮蔽。

抑制劑扎在肘彎處的痛感十分清晰,深藍色液體逐漸推入體內,緩慢而有力地安撫暴動因子。

沈亦琛沒在病房多留,今天他替王主任值班,還有其他病人在等著他過去。

交代好換藥的事,他就離開病房了。

陸靳臣是陸家最小的兒子,也是個雲城富二代圈子裡最不好惹的存在。

囂張狂傲,不可一世是他的代名詞。

幾乎沒人敢惹怒他。

但此刻,男人面容蒼白地躺在床上,唇薄鼻直,冷峻的眉眼襯得他身上的氣質更為疏離冷漠。

即使昏迷過去,依舊緊鎖眉頭,看起來真的有些可憐。

翌日清晨。

床上的男人輕哼一聲,緩緩睜開雙眼。

稍一動彈,渾身肌肉酸痛,仿佛被人揍了一頓。

晨光大片灑進病房,光影交錯著落在他輪廓分明的臉上,烏黑羽睫輕顫,黑沉沉的眸子倒映著光斑。

陳越澤跟程煜在病房熬了一夜,眼底掛著兩個青黑的黑眼圈,臉色都不大好看。

見陸靳臣醒了,才鬆了一口氣。

程煜揉了揉後頸,問道:「還好嗎?」

陸靳臣嗓子干疼,發不出聲音,虛弱地對他提了下唇角。

銀色手銬泛著冰冷的涼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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