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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曉得裴煥臣怎麼樣了,感覺他比我更危險一點。

要多久才會有人發現我失蹤了呢?手機、錢包第一次醒過來的時候就不在身邊,該是被收走了,不知道他們會不會替我回消息,如果會的話,那便利店幫我報警的可能就很渺茫了。

反正,沈鶩年那傢伙是指望不上的。

苦中作樂地想,起碼現在是暑假,考試都考完了,不然期末缺考我真的會死。

死。

一想到這個字眼,我的心臟都瑟縮了下。

我會死嗎?會孤獨地死在這隻貨櫃里嗎?會直到屍體腐爛發臭都沒人找到我嗎?

卡納大師賽的最終結果還沒出來,我的夢想才剛有雛形,窩窩囊囊地就這麼死了,我實在不甘心。

胡思亂想著,一直持續到天蒙蒙亮。當通風口再次有光照進來,我從地上起身,開始了新一天的呼救。

就這麼過了三天,由於長時間的喊叫,我的嗓子漸漸說不出話了,我只能改為砸門、踹門、撞門,但除了把自己弄出一身傷,沒有任何作用。

白天的貨櫃熱到讓人難以呼吸,晚上又黑得叫最光明磊落的人都能生出恐懼。如果說梁煒仁對裴煥臣是肉體上的折磨,那對我,無疑就是精神上的折磨了。

有好幾次,在極靜的耳鳴中,我會聽到有人叫我的名字,可等我再仔細一聽,卻發現那只是我的錯覺。

之前曾在網上刷到過,說監獄裡的犯人一旦在監獄裡犯錯,就會被罰關小黑屋。那屋子比棺材大不了多少,來回只夠走兩步,天花板就在頭頂,沒有燈沒有床,不用一個月,只需一周,就能讓最不遜的犯人老實下來。

貨櫃的空間雖然要比小黑屋大一點,但也只有這一個優點了,才三天就把我關成幻聽,不敢想要是再被關個十天半個月,我會變成什麼樣。

這種時候,曾經深惡痛絕的夢境聯結,突然變作救命稻草,與沈鶩年精神相連成了我在絕境下能看到「外面世界」的唯一機會。

海風撲面,浪花翻湧。路燈發出微弱的白光,下一秒熄滅,再下一秒亮起,苟延殘喘地樹立在碼頭前。

死亡重金屬的音樂自一艘雙層中型遊艇中奔瀉而出,慘叫與狂笑迴蕩於寂靜的碼頭,讓人很有些不寒而慄。

沈鶩年面向大海,點燃一支長煙,深吸一口氣,徐徐呼出。風捲起他的髮絲,吹亂了煙霧,他叼住煙,眯了眯眼,扯開脖子上的領帶,隨後從褲子口袋裡掏出手機看了眼。

梁在的電話恰好在此時打來。

修長的手指夾住香菸,沈鶩年接起電話,沒有出聲。

「煥臣救出來了,梁煒仁中槍,但逃了。沒有找到鍾艾。」電話那頭,梁在的聲音帶著絲沉重。

白色的煙蒙住沈鶩年的頭臉,將他的表情盡數籠罩其中。不發一言,他掛斷了電話,將手裡還剩大半的煙捏進掌心揉滅,大步跨上了遊艇。

「烏列,可以出發了嗎?」菲利亞明媚的面孔出現在二樓護欄前,「父親已經等不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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