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皎不是救世主,也沒有拯救的義務。她的兇悍潑辣震懾住了在場的家奴們,曹婆子被按到刑具上杖打,慘叫連連。
鄭氏想上前制止,卻被前來勸架的王婆子拉住了,她無奈道:「九娘子受了家主的令責罰曹媽媽,今日娘子是保不住她的。」
鄭氏紅著眼道:「曹媽媽是我從娘家帶來的人啊。」
王婆子淡淡道:「方才五娘受了驚,又沾了水,莫要叫她受了涼。」
鄭氏恨得滴血,看向陳皎道:「九娘好歹毒的心腸,人在做天在看,舉頭三尺有神明!」
陳皎輕蔑道:「嫡母這話說得好,當初你打我阿娘時,怎麼就沒想到人在做天在看呢?」
「你!」
「這是陳家,不是你的鄭家。現在當家做主的人還健在,若連這個道理都悟不透,那便是白活了幾十年。」
「娘子救命啊,娘子救命啊……」曹婆子哭喊連天。
陳皎不高興道:「你個仗勢欺人的狗東西,府裡頭的主子們還沒死呢,哭喪不成?」又道,「當初你命人責打江媽媽時,是什麼滋味,現在也該曉得了。俗話說天道好輪迴,蒼天饒過誰,報應不爽。」
二十大板打下去,曹婆子直接被打暈了。然而還有幾大板沒打完呢,繼續施刑。
馬春徹底出了一口惡氣,想到自家老娘在金玉院受到的屈辱,罵道:「我阿娘被你們打成重傷,如今曹媽媽自作孽不可活,打死活該。」
施刑完畢,陳皎心裡頭這才舒坦不少。不過許氏挨的巴掌還沒完,她的視線轉移到鄭氏身上,說道:「我阿娘無端被嫡母責罰關押,這事兒,還沒完。」
鄭氏恨聲道:「你還想怎地?」
陳皎拿出三從四德那套來欺壓,說道:「當初你借著爹外出,擅自處罰他的妾室,可見心生妒忌。身為當家主母,卻無容人之心,仗勢欺人,實難服眾。」
「陳九娘,你莫要欺人太甚!」
「你是嫡母,我爹八抬大轎請進門的正妻,我這個庶女哪有豹子膽敢爬到嫡母頭上作威作福?但敢做敢當,我阿娘的委屈不能白受,嫡母還欠她一杯和氣茶,我要你親自去梨香院送她這杯茶以示妻妾和氣。」
鄭氏被氣瘋了,讓她跟妾室賠禮,以後在府里只怕連頭都抬不起,脫口道:「你痴心妄想!」
陳皎笑了笑,冷冷道:「那甚好,你什麼時候願意來梨香院,我就什麼時候回交州。」
說罷揚手,家奴們跟著離去。
鄭氏差人去請大夫給曹婆子看診,方才陳賢樂受到了刺激,整個人都有些崩潰。
鄭氏實在被氣壞了,同王婆子道:「王媽媽你也看到了的,那九娘欺人太甚,把金玉院鬧得雞犬不寧,她這般行事,也是郎君應允的?」
王婆子斟酌用詞道:「娘子千不該萬不該趁家主離家時處置許氏,這到底叫人詬病。」
鄭氏拔高聲音道:「當初是許氏以下犯上!」
王婆子淡淡道:「那也不該讓五娘動手打人,哪怕她是妾,五娘見了她也得叫聲姨娘。」又提醒道,「如今九娘在外如日中天,那閔州還是靠她拉攏過來的。她若是不高興了,讓閔州生變,歸順於朝廷,到那時,惠州勢必會陷入不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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