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此同時,柳司齊得知古氏的出賣,氣得半死,淚涕橫流說柳家完了,誰也活不成了。
古氏也哭鬧,情緒激動道:「柳郎好狠的心,妾想活命,何錯之有?!」
柳司齊憤怒道:「蠢婦!你以為這樣你就能苟活了嗎,愚蠢至極!」
古氏捂住肚子,發狠道:「你個窩囊廢,我知道你在害怕什麼,大不了魚死網破,誰也別想活!」
又嚷嚷道,「那呂家又不是天皇老子,他在懷安郡能一手遮天,有本事遮到惠州去!」
提及呂家,柳司齊是又懼又怕,想說什麼,終是止住了。
王學華精明,從中看出了端倪,把這茬兒記下了。
另一邊的呂家已經接到衙門傳來的消息。
呂公致德高望重,懷安郡太守虞茂輝還是他的門生,往日甭管遇到何人下來,他們都能很好應付,唯獨陳九娘是個棘手貨。
她的大名在這些官紳耳里簡直臭名昭著,無人不厭恨。如今查到柳家,私鹽一事定然瞞不住了。
長子呂德旭憂心忡忡,因為這些日呂公致在病中,不宜為瑣事勞神。他怕柳家人的嘴不緊,命人盯著衙門的動靜,必要之下滅口也使得。
當天傍晚北門街的玉器鋪被查封,入夜時分宋青等人把衙門封鎖起來,相干人等禁止隨意出行。
孔縣丞被留在衙門,眼皮子狂跳不已。他強忍著內心的不安,試探問宋青道:「這位軍爺,不知衙門裡發生了什麼事,你們何故這般大動干戈?」
宋青道:「好端端的九娘子自不會為難你們,定是有什麼事牽連了進來。」頓了頓,「倘若孔縣丞是清白的,九娘子自不會亂定你的罪。」
孔縣丞忙道:「不敢不敢,九娘子該查的也查了,我等實在……」
宋青:「隔壁盛縣平安無事,想來你們長姑縣,也能有好運氣。」
孔縣丞閉了嘴。
相較於他的恐慌,溫縣令倒是淡定許多,因為陳皎差人搜查衙門的家屬院,並未搜出什麼來。
按照古氏的說法,玉器鋪是走溫縣令的門路,花高價買玉器字畫,變相賄賂,那得來的那些錢財呢,又藏在何處?
官兵們把衙門和溫縣令的別院翻了個底兒朝天,連個銅板都沒見到。
陳皎跟馬春討論此事,馬春道:「會不會寄存到別處了?」
陳皎搖頭。
一般來說,貪污來的錢款如果通過家眷寄存到別處,一旦被查,很容易順藤摸瓜挖出來。
看溫縣令無比鎮定的樣子,想來掩藏得很好,再加之衙門裡的帳目也處理得老道,可見他們早就做好準備應付這起清查。
陳皎審問溫家的僕人,平時溫縣令的喜好。僕人說他喜愛字畫之物,並且平素生活節儉。
這點陳皎是認可的,不管是不是裝,溫家人的衣著都很尋常,非常低調。
但錢呢,藏到哪裡去了?
陳皎自知審問不出什麼來,倒也沒有為難溫縣令,他若吐露錢財之處,那便是自證受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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