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縣令內心忐忑,他們早就從太守府接到消息說陳九娘會來清查,特地把衙門清理了一遍,不曾想還是出了岔子。
待到日上三竿,陳皎才接見了他,溫縣令行過禮後,問起柳家。
陳皎淡淡道:「有人舉報說柳家靠賣私鹽發家,我管了管,溫縣令有什麼異議嗎?」
溫縣令忙道:「不敢,不敢。」頓了頓,「下官是想問,九娘子若有用得著下官的地方,只管開口。」
陳皎彎了彎唇角,「不勞溫縣令費心了,你手頭的事也不少。」
溫縣令碰了釘子,只得窩囊退下。
陳皎親自走了一趟柳宅,那柳宅確實如王學華所言那般賊有錢,裡頭處處講究,透著小別致。
陳皎打量屋裡的陳設,問道:「昨晚可有傷人?」
胡宴回答道:「不曾。」
陳皎:「女眷呢?」
胡宴:「都老實著。」
陳皎看了他一眼,他一副正人君子的模樣。
稍後柳司齊被五花大綁帶上來,王學華把他按跪在地上,說道:「九娘子,這就是柳家的家主。」
陳皎跂坐在榻上,打量柳司齊,看著也不過四十歲的模樣,她開門見山問:「你們柳家販賣的鹽,是從何處得來的?」
柳司齊垂首,不敢吭聲。
胡宴不耐道:「問你話呢,啞巴了?!」
柳司齊這才支支吾吾道:「是草民從永聖那邊私運而來。」
陳皎:「那邊有井鹽?」
柳司齊點頭。
王學華他們從柳家的地窖里翻找出十多石鹽,這罪名是怎麼都洗不掉的。
陳皎繼續道:「你們柳家在七府巷販賣私鹽,衙門不管嗎?」
柳司齊忙道:「販賣私鹽觸犯律法,自然不敢聲張,衙門不清楚內情,我們也不敢讓他們知道。」
陳皎挑眉,輕輕的「哦」了一聲,王學華卑鄙道:「九娘子,女眷中有一名孕婦,快要臨盆了。」
此話一出,柳司齊果然緊張起來,陳皎道:「把她帶來我瞧瞧。」
片刻後那孕婦被帶了過來,懷身大肚的,一張臉慘白,顯然被嚇壞了。
陳皎見她年輕,問柳司齊道:「妾室?」
那孕婦眼淚汪汪,哭道:「求九娘子開恩,饒了我家郎君罷……」
陳皎失笑,「你自個都沒命了,還管他呢?」
那女郎拿帕子拭淚,陳皎看向柳司齊,問:「她肚裡的種,要不要保?」
這話問得惡毒至極。
柳司齊嘴唇發白,女郎見他不說話,著急道:「柳郎你說話啊?」
陳皎火上澆油,「你若指認溫縣令包庇你販賣私鹽,這女郎便有機會活命。」
柳司齊一直沒有吭聲,女郎急了,陳皎看向她道:「你瞧,你家男人不想保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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