彼時的沈沅槿尚還沉浸在這個巨大的打擊之中,陸鎮嘴裡說出的話,她一個字也不聽不進去,在發覺反抗他的束縛無果後,索性抬起手照著他的臉落下一記響亮的耳光。
沈沅槿的這記耳光用了十足十的力氣,打得陸鎮的臉頰顯出淺淺的紅痕,然而他還從錯愕和痛覺中反應過來,又聽沈沅槿神情激動地道:「你走,我不想看見你。」
陸鎮渾不在臉上火辣辣的刺痛感,反而擔心起沈沅槿的手疼不疼,遂鬆開她的肩,轉而去牽她的手,全然不去理會她趕人的話語,滿臉疼惜地問:「沅娘方才用了這樣大的力氣打我,手可疼?」
他這人是聽不懂人話麼?沈沅槿胸中的火氣和憤恨越發不打一處來,加之現下肩膀沒了他的鉗制,猛地立起身來,奮力往回抽手,近乎歇息底里地道:「你滾開,滾啊!」
然,陸鎮力大如牛,沈沅槿又怎麼可能掙得開他鐵鉗一樣有力的大手,她才掙扎沒幾下,竟是眼前一黑昏了過去。
「沅娘。」陸鎮見狀,驚呼一聲,忙不迭勾住沈沅槿的腰攬她入懷,焦急萬分地命人去請太醫。
陸鎮將她安置到床上,坐在床沿處守著她,嘴裡一個勁地說著對不起,是他不好惹她生氣,求她快些醒來之類的話。
張太醫提了藥箱著急忙慌地趕過來,陸鎮一見著他,仿佛一下子有了主心骨,忙將人讓到床邊的小凳上坐下。
一番望聞問切過後,張太醫心中便已有了結論,但見他微微花白的濃眉稍稍蹙起,「稟太醫,太子妃乃是連日勞累,加之情緒太過激動,一時怒急攻心才會昏厥,並無大礙,服下湯藥後不消多時便可醒來;另外,太子妃已有近兩個月身孕,只是太子妃身體底子薄弱,胎像並不十分穩固,倘若不慎滑胎,對太子妃的身體損傷極大,恐還會傷及根本,是以這一胎更得處處小心,好生坐胎才是。」
他的這番話竟比女醫所言還要嚴重些。陸鎮登時陷入到愈加強烈的自責之中,即便他並沒有在那魚鰾上做手腳,可令她在不適當的時間有孕的人確是他無疑,她會面臨這樣的境遇,皆是他造成的。
懊悔和自責之情壓得陸鎮快要透不過氣來,他甚至不知自己是如何讓張太醫開的方子,又是如何命人去抓藥熬藥、送他離開,只是呆呆地坐在床邊盯著沈沅槿的睡顏,似乎生怕她不會再醒過來了似的。
將近一個時辰後,嵐翠送了熬好的湯藥進來,陸鎮伸手接過,讓她退下,待試過湯藥的溫度後,這才拿勺子一勺勺地餵沈沅槿喝下,藥碗見底後,他便又化作一塊望妻石,靜靜守到她醒來。
如此又過了大半個時辰,陸鎮像是不知道餓,直等到沈沅槿緩緩睜開眼後,他方回過神,一臉真摯地向她認錯道歉:「不論那魚鰾有無問題,讓沅娘有孕的人是我,是我對不起沅娘,對不起,沅娘原諒我這一回,讓我好好補償你和孩子好不好?」<="<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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