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鎮在羅漢床的另一側坐下,難得一回放低姿態,與人服軟:「沅娘,從今日起,孤不會再關著你,你也莫要不理孤,不與孤說話可好?」
沈沅槿不知他葫蘆里賣的什麼藥,也懶得去猜,捧著杯盞的手懸在空中,短暫地怔住一小會兒,復又恢復無悲無喜的狀態,跟塊木頭似的呆坐在那兒。
許是昨夜此間燈光昏暗,他又只管與她置氣,並未及時察覺出她的不對勁,今日白日仔細一觀,這才驚覺她如今的狀態,竟是有些像他幼時,阿娘纏綿病榻時的情狀:沉默寡言,鬱鬱寡歡,沒有任何情緒……
陸鎮心中又急又怕,更兼對她屋裡伺候的婢女媼婦動怒,惱怒她沉鬱至此,那些個榆木腦袋竟都沒有察覺到她的異狀。
正這時,李媼叩響房門來送蜜餞。
陸鎮正愁無處撒火,便要拿她問罪,又怕此時動怒會嚇著沈沅槿,不得不生生壓下那股火氣,平聲令她伺候沈沅槿吃些蜜餞去去嘴裡的苦味後,出了房。
姜川甫一見著他,便覺他周身的氣壓低得可怕,不由低垂下腦袋,提心弔膽地湊上前。
「無用狗奴!」陸鎮負手走遠了些,怒氣沖沖地斥責起姜川來,「娘子這段時日分明情緒不對,你竟說她無事?」
姜川是貼身伺候陸鎮長大的,一貫心思細膩,處處周到,向來得陸鎮歡心,何曾被陸鎮大罵過狗奴這樣難聽的字眼,今日這還是頭一遭。
「此事是奴婢失察,懇請殿下責罰。但在殿下懲處前,還望殿下容奴婢先去請太醫來為娘子診治。」姜川幾乎是在頃刻間屈膝往地上跪了,彎腰伏在陸鎮腳邊,忐忑不安地道。
陸鎮沉目俯視他一眼,終究沒有道出責罰的話,轉過身冷聲喝道:「滾下去辦。」
這雙腿,暫且是保住了。姜川如蒙大赦,額頭貼在手背上深呼一口氣後,心有餘悸地從地上爬起,抽身就往院外走。
陸鎮信步踱迴廊下,一雙烏目凝向偏房的隔扇十息有餘,扭頭進了正房。
姜川緊趕慢趕,於一個時辰後方請了太醫過府上來,問過沈沅槿的病情,診斷一番,示意婢女扶她進去裡屋歇下。
太醫朝陸鎮拱手施了禮,在他的授意下落了座。
「回殿下,女郎體內的丹砂毒已有所緩解,只是如今又添了肝氣鬱結證,長此以往下去,不免鬱結於胸,損傷自身。」
陸鎮眉眼微壓,不自覺地收攏手指,握住圈椅的扶手,沉眸,故作鎮定:「可有辦法醫治?」<="<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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