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道是心病需得心藥醫,老朽可開方子輔以治療,但要徹底醫治,終究還是得落到娘子自身身上,殿下何妨多與娘子談談心,若能知曉她憂思的根源,加以疏導解決,自可事半功倍。」
她憂思的根源,無非是不想困在他身邊,不得自由。陸鎮頹敗地垂下鴉睫,眼底郁色濃重,不見半分光亮。
「先開方子。」陸鎮下頜緊繃,啞聲吩咐。
他此生只要尚有一口氣在,就絕無可能放開她的手,唯有在自由上做出讓步。陸鎮暗下決定,耐心等太醫開了方子,命李媼付了診費,送他出府,又叫姜川親去抓藥。
裡間,沈沅槿獨自靜坐著,陸鎮走到她跟前,單膝蹲下,兩隻寬大的手掌輕輕擱在她的膝蓋處,「沅娘,從今日起,孤不會再拘著你,你喜歡作畫、看話本,孤明日便叫姜川送了新的畫筆、色料和話本來,你喜歡外出,以後每月的三日休沐,孤都陪你一起去,你若還想經營成衣鋪,孤可再給你開幾間可好?」
陸鎮語調輕柔,似在徵求沈沅槿的意見,然而卻又不等她對此做出回應,立起身將她橫抱在懷裡。
沈沅槿可以裝作聽不見他說話,但卻無法忽視被他抱起後身與心的雙重排斥,當即伸手去推他的胸膛和肩膀,搖頭以示拒絕。
懷中女郎掙扎的厲害,陸鎮不得不加重些力道將她抱得更緊,垂下頭看著她,溫聲細語地哄她:「三日後的休沐,孤帶你出府去見一個人可好?她很和藹,沅娘見了不會不喜的。」
不想同陸鎮外出去見他認識的人,沈沅槿言辭向他表達拒絕,然,她才剛道出個「不」字,陸鎮的吻便已覆了上來。
陸鎮許久不曾與她親近過,這會子甫一沾了她的唇,只覺她的唇香軟極了,春日裡最為鮮嫩的櫻桃也及不上分毫。
陸鎮輕輕吮咬她的唇瓣,探出舌尖,霸道地迫使她張開唇,接受他的侵占。
二人交吻多時,陸鎮的吻法早從青澀蛻變為嫻熟,沒多大會兒便吻得沈沅槿雙頰通紅,手腳發軟,再沒有力氣推拒於他。
「沅娘……」陸鎮意亂情迷地離開沈沅槿的唇,稍稍仰首對上沈沅槿的清眸,與她對視。
漆黑的瞳孔里映著沈沅槿的臉,陸鎮毫不掩飾此時此刻自己對她的依戀和情慾,真心誠意地與人道歉:「前些日子是孤不好,孤做的不對,孤不該對你說那樣的重話,強迫你,關著你;孤從未想過要傷害你,孤那時是氣昏了頭,往後再也不會了。」
除卻那三回外,從前的五次約,又有哪一次不是他用強權迫使她答應的,他的所作所為分明是侵犯,又豈是輕飄飄的「強迫」二字可以囊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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