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古成王敗寇,於此事上,我無話可說。」沈沅槿做出一副落魄認命的樣子,語氣沉沉地道。
她連騙取他的信任逃出城的事都敢做,與野性難馴的山狸奴無異,陸鎮不認為她會這樣輕易跟人服軟,旋即凝眸緊緊盯住她的雙眸,輕車熟路地摸到她訶子上的系帶處,「現下知道害怕了?晚了。」
他想看到的,無非是她對出逃一事的後悔之色和懼意。沈沅槿大腦飛速運轉,揣摩他的心思,反應極為迅速地換了副表情,伸手去抵他壓下來的膀子,眼眸微濕,輕聲問他:「殿下便只會用這樣的事來折磨我?」
陸鎮動作粗.暴地扯開訶子的衣帶,沉眸下看,但見雪白一片,又有粉梅點綴其上。
「不用這樣的事,娘子莫不是還想嘗一嘗下獄的滋味?」陸鎮呼吸發重,反問。
下獄也好過承受他的獸行。沈沅槿心中這般想,口中卻不能這樣說,佯裝驚懼地輕輕搖頭,眸子裡的晶瑩越聚越多。
陸鎮對上她盈淚的清眸,終究還是心軟,並未懷疑她此時的恐懼和害怕是裝出來騙他的,「不想下獄?知錯了?」
沈沅槿先是點頭,再又是搖頭,倒叫陸鎮的情緒跟著起伏不定來。
「不想下獄,可是出逃一事,我並無錯。」沈沅槿採用的策略仍是同他說半真半假的話。
陸鎮聽了這話,不由心生好奇,撂下一句「願聞其詳」,目光肆意遊走在她身上。
沈沅槿看來,此刻的陸鎮同花樓內欺辱女郎的瓢客無異,簡直噁心到想吐,強忍著反胃緩緩開口陳述他的罪行:「我本是陸昀的正妻,是堂堂正正的臨淄郡王妃,然而殿下卻趁人之危,先是逼迫我與夫郎和離,強占我的身子,後又毀約欲那我為妾,叫我如何不恨?我之所求並非富貴榮華,而是可以隨心而活,離開你,我可以憑著自己的雙手過得很好。」
陸鎮偏執地將一切的原因簡單歸為她想要太子妃之位,在他的認知中,無人會真的不喜權勢富貴,自然意識不到,沈沅槿話里話外之意,乃是不願出賣身體和靈魂去換取這兩樣東西,她更想要的是身體的支配權和自由權。
「娘子瞧不上良娣的位份,所求又並非富貴榮華,既如此,孤便讓你好生嘗一嘗貧苦無依的滋味。」陸鎮克制著原始的欲.望,滾了滾喉結自她身上起開,「孤再給你最後一次機會,等你幾時想清楚了自己的身份和處境,不再肖想太子妃之位,低頭服軟,孤還會像從前一樣待你,予你錦衣玉食,寶物香車。」
沈沅槿再一次深深體會到了雞同鴨講的無力感,橫豎「服軟」的時機未到,越性閉上眼不去看他,勾了被子過來將自己蓋個嚴實。
陸鎮壓著怒火又看被中的女郎,終究不舍將她關至不見天日的牢獄中,臉色鐵青地奔出房去,喚了姜川進前。
「另外收拾出一間屋子,除開床榻和條案外,無需擺放旁的物件,一日三餐不必見葷腥,亦不用派人伺候她起居,只用貧苦人家的份例待她即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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