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沅槿來到門框處扣門,告知屋外的人她要去更衣室解手。
嵐翠忙走到門邊朝內答話:「娘子且等一等,我去尋李媼取鑰匙。」
「嗯。」沈沅槿似乎漸漸習慣了不說話的生活,每每張口,都跟惜字如金似的。
不多時,嵐翠取來鑰匙,開了門上的鎖,放沈沅槿出屋解手。
沈沅槿面容憔悴地緩步而出,就見李媼站在嵐翠身後,隨嵐翠一道跟在自己身後,警惕的目光緊緊地跟隨著她。
陸鎮為了困住她還真是煞費苦心,院裡院外各一撥人,各府門處必定也增派了人手。她是什麼神通廣大、能夠上天入地的能人異士不成,值當他費這樣大的功夫。
沈沅槿自嘲般地想了想,勉強加快步伐朝更衣室去。
嵐翠暗暗凝眸打量沈沅槿,觀她身形消瘦,行動間似弱柳扶風,活像一盞骨架單薄的美人燈,似乎一場狂風驟雨便足以毀去她。
殿下那樣的身量體格,一隻手就能握住她的大半邊腰,若是強迫娘子行那事...光是想想就怪讓人心驚膽寒的。
嵐翠不忍再往下深想,趕忙打住紛亂的思緒,耐心等待沈沅槿出來後,攙扶她回房。
至早膳時分,沈沅槿依舊只用了小半碗甜粥和半個豆腐包,午膳稍微好些,用了半碗飯,晚膳則是幾乎沒怎麼動筷子,大抵是有些食欲不振。
嵐翠憂心忡忡地同姜川說過幾回,姜川聽後,也曾命人出府請醫工前來瞧過,醫工開了補氣固本的方子,姜川叫人每日煎藥給沈沅槿腹下,奈何收效甚微。
約莫那湯藥的苦味苦到了心窩子裡,娘子愈發不愛吃東西,也不愛表露自己的情緒,都快不成活人樣了。嵐翠得看越發揪心,每日都會仔細留心沈沅槿的狀態。
似這般熬油的日子又過了幾日,沈沅槿傷口處結起的血痂開始掉落,露出內里新長出的粉肉和稍稍凸起的疤痕。
姜川便又叮囑嵐翠每日的早中晚都要替沈娘子塗抹去疤的藥膏,嵐翠點頭應下,勤勤懇懇地抹了兩三日,這天傍晚,陸鎮來到別院,一進門令她退下。
然,她才心神不寧地從沈娘子屋裡出來不到一刻鐘,忽聽那邊傳來女郎摔打物件和喊人滾出去的尖銳聲音。
無人敢靠近那處的門窗去聽究竟發生了何事。想也知道,殿下特意在這時候過來別院,總不會是為了坐在床榻上與沈娘子夜聊。
瓊芳面上沒什麼表情,嵐翠則是滿臉的愁色 地看著案上的燭台,眉頭緊鎖,約莫是在擔心房中女郎的處境和將要面對的事情。
裡間,陸鎮傾下身強勢地制住沈沅槿的雙手,將她的手腕交疊在一處高舉過頭頂,單只手按在被子上,讓她整個人都被他的身影所籠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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