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段關係中,他的確打從一開始就視她為掌中物,現下更是無端毀約,欺騙了她,她會生氣惱怒無可厚非,他亦無甚可為自己的行為辯解的。
陸鎮理虧詞窮,凝眸端詳著她,沉吟良久後,緩和了語調:「娘子要如何才肯消氣?」
沈沅槿冷冷一笑,丹唇翕張,拿話刺他:「我如何才肯消氣,殿下明知故問。」
是啊,若要她消氣,只需信守承諾即可。他的話,怎麼不算明知故問?陸鎮無法粉飾太平,索性鄭重其事地與她言明:「此廂事上,孤意已決,娘子是答應也好,不答應也罷,此生,你的男人只能是孤,東宮裡,很快就會有一座獨屬於你的宮殿。」
她如今可以憑藉自己的雙手和腦力活得很好,根本不需要依靠任何男人,更不需要如囚籠一般的勞什子宮殿。
沈沅槿憤憤瞪他,不管不顧地伸出手去推打他,嘴裡斥道:「陸鎮,你欺人太甚!」
陸鎮見她情緒激動,活像一隻急了眼的小兔子,少不得握住她的手腕壓在軟枕兩邊,驀地沉下身,用他的方式讓沈沅槿冷靜下來,「娘子這話有失偏頗,孤向來只會如現下這般在床笫間欺負你,下了床,孤寵你疼你還來不及,又怎會捨得讓你受半點委屈。」
沈沅槿似要被他釘死在方寸之間,再也無力同他抗衡,只能極力掩蓋掉那些異樣的音調,含糊不清地道出簡短的幾個字:「陸鎮,你真,讓我噁心...」
她是那樣的柔軟溫潤,陸鎮恨不能溺死在她伸上,愈發用粒地艇凍,偏執道:「噁心也好,怨懟也罷,橫豎你只能在孤伸下張煺。這世上的男郎,除孤以外,你敢嫁誰,孤便殺誰,你若還想與陸昀那個廢物再續前緣,孤動動手指頭就可叫他死無葬身之地。娘子若不信,大可一試。」
沈沅槿忽視掉那些冒犯的、惱人的話語,仿佛抓住了最後一根救命稻草,問出許多人都不的事:「若我此生不再嫁人,你可以放過我嗎?」
陸鎮聞言,叉腰笑她天真,不緊不慢地退開身,接著改為側身抱她。
兩個人面對牆壁同向而臥,再次擁有她時,陸鎮極為用心地感受著她的煲菓,卻又殘忍地擊破她的最後一絲幻想,「孤說過,你的男人只能是孤,你要嫁的,亦只有孤。娘子有心思問這些無用的廢話,不若好好想想,如何在床上利用好孤為數不多的愧疚心,提些要求來讓自己好受些。」
陸鎮停下動作,大掌放在沈沅槿光潔的肩上輕輕摩挲,似在耐心等待她提出要求。
莫說陸鎮這會子尚還是東宮太子,便是讓他即刻登基為帝,要封她做貴妃,她亦是一千個一萬個不願意的。
以色侍人,且還要被關入牢籠一樣的宮殿之中,成為陸鎮獨占的暖床和生育的工具,沈沅槿光是一想,便覺毛骨悚然。
她在現代接受過良好的教育,擁有了女性的覺醒意識,決計無法讓自己陷入這樣的境況,從而淪為男性的附屬品。
她必須自救,想法子從陸鎮身邊逃離,哪怕這個過程將會歷經艱難險阻,她也要抗爭到底。
沈沅槿目光如炬,伏在褥子上的右手緊握成拳,暗暗下定決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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