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郎彎腰俯身,手執團扇撲向一朵盛開的妃色牡丹,抬首望向他所在的方位,又喚他一聲:「大郎,你來猜猜這蝶是什麼顏色的可好?」
她的甜美笑顏躍入眼帘,陸鎮的呼吸都為之一滯,心跳得厲害,他在極度的欣喜中聽見自己僅僅說了個「好」字,而後便大步走向她,竟是忘了答什麼顏色。
待走到她身邊,女郎笑盈盈地讓他再靠近些,俏皮地催促他道:「大郎還沒說什麼顏色哩。」
陸鎮只覺她的眼眸仿若天幕上最明亮的那顆星,水盈盈,亮晶晶,又似盛著春日裡山澗深處的一汪泉水,清澈明淨,令人矚目。
此情此景,只想沉溺在她的眉眼和笑意里,幾乎要喪失思考的能力,對視間痴痴道出「清亮」二字。
「大郎又說胡話,哪有清亮色的……」女郎嗔怪的話語還未道完,陸鎮便已抱起她,覆上那兩瓣翕張的丹唇,粗大的舌趁勢探進她的檀口中,勾纏她的舌尖。
女郎手中的團扇因他的動作驟然掉落,砸在地面發出細碎聲響,那隻樟青鳳蝶沒了外界的禁錮,煽動翅膀自花叢中飛走了。
陸鎮自知是在夢境中,可即便是在夢裡,她的唇還是那樣軟那樣潤,令他不可救藥地沉迷其中,難以自持、無法自拔。
「阿耶,阿娘,你們在做什麼?」花叢後的草地上竄出一個垂髫。
陸鎮叫那道突然出現的孩童聲唬了一跳,當即離了女郎的唇,卻不捨得放她從自己懷裡下去,腦子裡還未反應過來發生了何事,嘴上卻是鬼使神差地道出謊話:「你阿娘唇角不舒坦,阿耶只是替她吹吹。」
女郎又羞又惱,旋即伸手去推打他的膀子,曼聲斥他:「快些放我下來,一把年紀的人了,當著孩子的面也沒個正形。」
這是他們的孩子。即便明知這不是真的,陸鎮還是感到欣喜若狂,他很努力地想要看清那孩子的相貌和衣著,可無論如何努力,都無法看清。
也罷,是男是女都無妨,只要是從她肚裡出來的血脈,他都會喜歡。陸鎮沒再堅持弄清楚那孩子的性別,即便是在夢境中,他還是對這個孩子產生了天然的親切感和好感。
「阿耶,你快些放阿娘下來,我們要去放紙鳶了。」
陸鎮耳聽得自己被孩子排除在外,皺眉道:「單要你阿娘去,不要阿耶?」
「宮人們都說,阿耶每日都有許多事要做,不讓我打擾阿耶。」
常言道日有所思夜有所夢,他平日裡心繫國事,諸事繁忙,而今入夢,旁人對他也是此種印象,倒也符合常理。
陸鎮忽有些擔心自己能不能當好一個稱職的阿耶,輕嘆口氣道:「今日無事,阿耶陪你們一起放紙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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