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沅槿聽後亦覺得妥當,點頭表示贊同:「正是這麼個理,是該慎重著些,改日得了空,再去別院尋一尋引泉郎君便是。」
「至於女郎,咱們且去問問黃蕊,她非陳王府的家生奴,耶娘都是長安本地土生土長的良人,想來也會識得一些好人家的女郎。」
辭楹聽後附和道:「娘子說得是極,我也這樣想呢。來咱們家做活謀生,不會拿人當奴婢看,又無需守著那些個束人的規矩,更不必擔心朝打夕罵,實是再好不過的去處了。」
事情商定後,辭楹往茶碗裡續上熱茶,徐徐吃過一碗,取來話本翻看,消磨夜晚的閒暇時間。
辭楹看過兩頁,只覺情節莫名熟悉,少不得抬眸看向沈沅槿,溫聲提議道:「這些書還是咱們從王府帶過來的舊書,想必娘子都已看過,改日得了空,再去墳典肆買些新的回來,閒暇時也可翻開看看,打發時日。」
平日裡多讀些好書,總是有益處的。沈沅槿笑著應了,仍往硯台里添墨,繼續繪畫。
又過得一日,沈沅槿上晌去東市的鋪子看過一回,查了帳,僱車前往太平坊。
陸昀現下的居所,沈沅槿在婚後三年,也曾去過數回,那路如何走,尚還記得清楚;只是今日不巧,守門的護衛道,引泉跟著郡王一早出門,這會子還未歸府。
人既不在,又不知何時方能回來,沈沅槿便沒有進府去坐,當下攜辭楹出了巷子,在巷口等來一輛普通的驢車,奔西市最大的墳典肆而去。
肆內一應書籍俱有,辭楹挑些詩集和話本抱在懷裡,沈沅槿打量兩眼,心裡有了數,另外添幾本古籍和史書傳記,一併拿去櫃檯結帳,乘車歸家。
下晌,陸昀打馬而歸,護衛將晌午沈沅槿和辭楹前來尋他的消息告知,陸昀聽後,心裡思緒萬千,想要見她,又不敢見,糾結一陣,恐她有事尋他,調轉馬頭。
「引泉郎君。」
主僕二人循聲看去,見一郎君騎馬往這邊來,引泉定睛認了認,「郡王,他便是奴同你提起過的,有兄姐在宮中的那位劉郎君。」
陸昀輕嗯一聲,待那人來至跟前,由引泉介紹著互相見過,陸昀離鐙下馬,吩咐引泉親去沈沅槿處問問有何事,他則請那郎君進了屋。
答案正如陸昀所想,上月沈沅槿進宮的那一日,在拾翠殿外便被宮人攔住,不曾入內~聖人亦未宣她進殿覲見,那之後,她去了何處,許是因著那日風雪太大,別處宮殿外往來的宮人稀少,並無人瞧見;至於出宮的時間,就不是他這樣的人能打探到的了。
在拾翠殿和太極殿外皆有人瞧見,緣何離了太極殿,那樣大一個活人卻又憑空消失得無影無蹤了呢?
陸昀這會子幾乎可以肯定,他所能打探到的,皆是有人操縱,不獨是他,換做旁人,得到的答案也只會是沅娘去過的地方獨有拾翠殿和太極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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