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沅槿放空思緒,呆坐著看她做一會兒針線,怕她傷了眼睛,讓她收起針線,同她說起話來,問她想住哪個坊。
辭楹對每個坊都不甚熟悉,只看著沈沅槿的眼睛真情實感地道:「娘子想住哪兒,我就住哪兒,只要能與娘子在一處,住哪個坊都好。」
沈沅槿自穿越到此間後,陪伴她時日最長的人就是辭楹,於她而言,辭楹就是親人一樣的存在,當下聽她這樣說,又暖心又感動。
「我覺著常樂坊就很好,寓意好,離東市近,鋪子多,街道寬,出行也方便。」
娘子既已開始考慮買賃宅子的時,不消多想,必定是郡王簽了和離書。
辭楹想起從前娘子和郡王在一起時的幸福時光,自是感到惋惜,想著想著,竟又大不敬地想到太子,深感是太子動了色心,濫用強權拆散娘子和郡王這對恩愛夫妻。
然而她再憤懣,也只能在心裡暗暗想想,斷不敢道出半句冒犯太子的話,那可是殺頭的大罪。
沈沅槿觀她沉眸做沉思狀,還當她是在努力回憶常樂坊的位置和樣子,當下止了話語,去衣櫃裡取出陸鎮送的衣裳和狐裘。
那衣裳的顏色看著甚是眼熟,沈沅槿略翻了翻,待瞧見上頭繡著的緋色山茶花,立時想起陸昀買給她的、由她親手設計的那一件嫩鵝黃色的訶子裙。
那花與她畫的不大一樣,由此可推斷,那是陸鎮另外找人按照他的記憶繪製的,而非在她的成衣鋪里買的。
驪山狩獵的那一日,她穿的就是嫩鵝黃的訶子裙。
而在她去求他的那天,他曾說過一句極髒的話,他說,他在馬上時就想_她。
手臂上登時起了一層雞皮疙瘩。沈沅槿心下大駭,隱約間升起一個念頭,陸鎮明日大抵不會輕易放她離開。
他約莫,還會再強迫她行那齷蹉之事。
小腹驟然發緊,那些痛苦的記憶湧上腦海,他還未全,她便已是那樣難挨,倘若他全無顧忌,她怕是會更加難挨。
沈沅槿攥著那衣料撐在托盤上,維持住身形,良久後才堪堪平復下來,草草洗漱一番,上床去睡。
翌日清晨,辭楹來裡間喚她起身。
沈沅槿昨晚有些失眠,整個人看上去沒什麼精神,辭楹看出她面上的疲意,索性叫她吃些薄粥墊墊,外接著睡會兒也無妨。
她昨晚不知是不是被陸鎮的齷齪心思嚇得,著實沒怎麼睡好,是以今日腦子有些渾渾噩噩的,一時竟差點忘了這事。
辭楹將白粥端給她用上半碗,沈沅槿胃裡填了些東西,擦過嘴後,倒頭睡上近一個時辰補覺,方醒轉過來。<="<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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