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這城中興起的怪病已有解決之法,可卻無法提供證據,就其中藥引都無法湊出,又談何控制局面?一旦出現任何差錯,形勢只會更糟,到時候還是要使出強硬手段,不論我們出發點是什麼,都會落得個不力的名聲。你以為虞安王會依你所言行事嗎?」
「無需虞安王親自前去,我願代為前往。若他不信邱家人,便派他信得過的人前去。就算他誰也信不過,只需給城中之人一些時間,他們定會打開城門……」
「在解決野馥子一事、搞清楚局面究竟如何之前,誰也不許靠近那座城,誰也不能離開那座城。」
周亞賢望著手中新茶,語氣輕緩而悠長。然而熟悉這位督監行事作風之人都會知道,這意味著一切都將無法扭轉。
邱陵的身形晃了晃,一路艱難走到此地都沒有擊垮他,這一刻無力感卻席捲他全身。他的父親當年親歷居巢悲劇,而不過二十二年後,他便要眼睜睜看著這一切在九皋重演嗎?
「為何要如此決絕?督監一直守在這裡未曾離去,難道不也是心存一念、不想趕盡殺絕?」
「因為你沒說實話。」周亞賢抬眸看向邱陵,聲音中有無法迴避的壓迫感,「關於那城中可能會發生的一切,你根本就沒說實話。」
「此去郁州,金石司的任務除了天下第一莊,還有這樁居巢遺患。」呈羽終於開口,事到如今,她知曉有些事已無需隱瞞,「江湖險遠,可終究遠不過王土。你當金石司都同那龍樞郡守一般廢柴嗎?那些七合鬯早早就被請入御藥府,就算虞安王並不知曉全部實情,但他此行隊伍中約有七八人都是宮中當差的醫監醫官,說明他或多或少都已猜到了將要面對的情況。」
周亞賢手中茶盞落下,為這場焦灼的爭辯下了不容駁斥的定論。
「從今日起,各部絕不可再向前推進半里。金石司沿灃河、洹河兩岸布局,其餘人馬南下封死九皋下游出路,一定要將這最後的防線守得透不進一絲風、吹不進一粒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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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九葉睜開眼,發現自己站在了無橋上,橋下猩紅的河水泛濫翻湧、溢滿橋面,打濕了她的鞋子。
哭嚎奔逃的人影與她擦肩而過,她緩緩抬頭望去,淪陷為地獄的九皋城就在她眼前。
起先她知曉那只是個噩夢,因為類似的噩夢她已經經歷過。可就算如此,她也無論如何都逃不出去。她就在這恐怖而沒有盡頭的夢境中掙扎著,一遍又一遍地死去,又一遍又一遍地重新來過,所謂地獄輪迴大抵也不過如此。
事情怎麼就變成眼下這番模樣了呢?她死活也想不起來,她只記得冬至那天,樊統的祭天儀式要出亂子,李樵被人引開,她帶人追去,卻在一座戲樓中見到了丁渺,然後……<="<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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