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衣不染纖塵,月光下皎潔如霜雪。
「紙上沾染一兩點墨跡,尚還有書寫利用的空間。可人一旦走到了不擇手段的地步,便不可再用了。若非你今夜藏了私心、有意四處遊走,我倒是不知道竟有這般多的人盯上了我的尾巴。說來,還要多謝你呢。」
因惶惑不安而扣緊的十指深深插入泥土中,心俞猛地抬起頭來,聲音中都是不可思議。
「你、你一早便知曉那些人埋伏在暗處等我出現,所以故意坐岸觀火、袖手旁觀,只是為了看我究竟引出何人?」
丁渺沒有說話,只靜靜收放著手中魚竿,任由地上的女子由震驚轉為瘋狂。
「騙子!你這個騙子!你當初許諾過我,你當初分明許諾過我的……」
「我這人,從來說話算話。我許諾過你事成之後便給你自由,眼下你將差事辦砸了,我本不用理會,但你既然糾結於此,我便允了你又如何?」
丁渺說罷,轉頭看向壬小寒。
「你若方才沒盡興,便同她再切磋一二,臨了處理乾淨便是。」
壬小寒那雙略顯呆滯的眼睛緩緩轉向那心俞,思索了一番過後才苦惱地得出結論。
「研究刀法已經很煩,還要研究針法……」
他話還未說完,地上的女子突然暴起,手中不知何時已多了一把銀針。
針尖在月色下亮如雨絲,無聲穿過夜色,直取那白衫書生的眼睛。
「雨」滴落下的速度是那樣快,足以在人尚未察覺之時便打濕人的衣衫。
然而原本平靜的湖岸卻突然起了風。
那「風」似乎是從夜色中憑空而來,同「雨」來的方向正相反,迅疾掠過時,本該通透無色的空氣都被擠壓得泛起褶皺來,銀色雨絲被盡數斬落在地,而「布雨」的刺客卻嘴角勾起。
那圓臉刀客太自負了,自負於自己的刀法絕不會有所疏漏。
然而這一次,他卻還是落下了一根。
慈衣針最拿手的殺人技並非亂針搏殺,而是勝在那最後出手的一根針。那是一根子母針,針尾相勾、子母相連,母針若被擊落,子針自動脫落,借勢鑽入敵人要穴命脈,在敵人最鬆懈之時送上致命一擊。
眼下,那根針就直直插在壬小寒右眼正中。
但他卻毫無反應,好似那針是插在旁人身上一般。
得手的笑意在心俞的嘴角漸漸凝固。
她此生從未見過如此可怕的眼睛。像是全然感知不到任何痛苦,不論發生何事,也絕不會動搖分毫。<="<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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