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上一位習此掌法的首座,也已銷聲匿跡二十餘載。
傳聞,那位首座乃是用天南星砂增進的功法,雖得以錘鍊筋骨,卻因此落下了難以痊癒的隱疾,發作時曾攥斷過自己的骨頭,年紀輕輕已是陰晴不定、殘暴嗜血的性子。
可後來,這位首座竟遇到了個不世出的醫者將她醫好了。而那首座正是為此才離開了落砂門、自此不再問江湖事,連帶著洗珠掌法也一併消逝於江湖。
她難掩狂喜之情,遣盡門中之人去尋那名不世出的醫者,卻始終沒能找到那個人。
門中開始有弟子婉言勸她放棄,說那郎中或許不過只是隨口編來的故事,不可當真。畢竟接觸過天南星砂之人,終生也無法抹去它的痕跡。
她堅信那江湖郎中所說絕非憑空而來,天南星砂留下的傷痕是可以醫好的,只是她遇到的皆是庸醫,所以才會一直受苦。她不信的是那故事的結尾。
一名承襲過洗珠掌法的高手,怎會甘心離開自己的門派、甚至離開江湖,一心做個默默無聞的平凡之人?
而她為了這一身殺人的功夫,需得日日忍受這酷刑般的煎熬,又怎能平白浪費這才能不用?
洗珠,洗朱。
於她而言,那掌法的名字實是透著險惡。
只要有她在一日,落砂門無須洗珠掌法亦可令江湖中人聞風喪膽,而她朱覆雪豈是一個自甘墮落、已是明日黃花的前首座可以比擬的?
於是,她殺了那個江湖名郎中,用他的血潤了潤腳,從而驗證了上一個郎中的偏方亦是無用,而她並沒有殺錯人。
江湖中人不殺郎中,認為此舉有觸霉頭、斷後路之意。可不知何時起,她便多了個殺郎中的喜好。
她之所以還在受苦,不過是因為這世間無能的郎中太多了。
優勝劣汰、去舊迎新,她和狄墨管所做之事也沒什麼不同。
船身隨著湖水晃蕩著,地板上仍有最後一顆珠子來回滾動著。
朱覆雪抬起腳,緩緩將那顆珠子踩在腳下。
她轉頭望向屏風後的人影,開口的同時,腳下的珠子應聲變得粉碎。
「我的腳又開始疼了。玉簫到底去了哪裡?」
紗帳後,那名年輕的男弟子將一直躬著的身形又壓彎了些,聲音拘謹地回著話。
「回稟門主,玉簫今日一早便坐小船離開了,說是為門主去尋新的烏松子去了。」
碎裂的珠子仍在她腳下吱嘎呻吟,朱覆雪的目光落在一旁那雙血紅的繡鞋上。
「他不在,便換你來。」
年輕弟子渾身一顫,恐懼頃刻間爬滿了他的全身。
落砂門中之人都知道:門主渾身上下,最難伺候的便是那一雙腳。聽聞對方早些年練功的時候為求有所突破,曾站在冰潭中用毒物洗鍊三天三夜,是以如今落下了難以祛除的病灶,發作時刺骨般地疼痛,按也按不得、養也養不好。<="<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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