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聽風堂關了幾日,她實在有些懷念在外行走、無拘無束的日子。
回頭望去,守器街口的那盞破燈籠已越來越遠,零星有幾名江湖客蹲在街角不遠處,全然瞧不見那些暗中蹲守聽風堂的士兵,更瞧不見追出來的人。
「不用回頭看了。今日兄長也會赴宴,陸子參不在,聽風堂外本就沒幾個人守著,辛兒已將他們調開了。」
秦九葉沒搭理對方,仍將腦袋卡在窗戶縫邊上。
馬車一個急轉彎拐上另一條街,車輪壓過車轍印、車廂隨之一顛,只聽「咚」的一聲巨響,她的腦袋便結結實實磕在那窗沿上。
一陣幸災樂禍的笑聲在她身後響起,秦九葉縮回腦袋,使出厚臉皮的千年功力,四平八穩地指著那車窗尖酸評價道。
「你這窗子實在寒磣,修大些能多花幾個錢?還自詡有錢人家的少爺,我看也不過如此麼……」
「原來秦掌柜不習慣坐馬車。」
對方顯然已見慣了她的招數,使出以牙還牙的萬年功力,直將她噎得一時無話。
是,她確實坐不慣馬車。因為她就沒怎麼坐過馬車。
不算先前她躲避房牙子時誤入的那次,這是秦九葉有生以來第二次坐馬車。對於只坐過兩次車的人來說,實在談不上習不習慣這回事。
「我只是不喜歡馬車。」
她冷硬地應對著,並不想在今天這樣被迫賣命的日子裡同對方東拉西扯地閒聊。
她緊鎖眉頭不說話,坐在一旁的錦衣少爺卻不肯輕易閉嘴。
「一會入了府中,只怕少不得要見蘇凜,宴席間你和你那阿弟需得寸步不離地跟著我,話不用多說,若有人上前攀談,笑著裝作看我眼色便可,剩下的我來處理。聽明白了嗎?」
他說完,故意停頓片刻,似乎在等她的回應。
處處被壓一頭的感覺真不好受,秦九葉開始有些佩服先前李樵在她面前的種種卑躬屈膝。
半晌,她才很是屈辱地哼了一聲,表示自己聽見了,對方這才繼續說下去。
「蘇凜商人出身,喜歡附庸風雅,請的人里有一半都是城中貴族,席間可能不會設歌舞,但一定會弄些曲水流觴、飛英賦詩之類的節目,是以所有人都會離開席位,有誰往返進出都不容易引人注意。我會分別先同三個人對飲,飲後稱不適要去後園走走,你同你那阿弟便隨我離開,尋機會往內院去。我會讓我的人守在主院交界處盯著席間動向,她酒量不錯、手腕也了得,酒席間的事她都能擺平。」
酒量不錯還手腕了得?那姜辛兒瞧著可不像是個長袖善舞、會走門路之人。
秦九葉不語,心中更加擔憂,那許秋遲仍不緊不慢地說著。<="<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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