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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過來,我們好好談一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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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色深沉,流螢撲火,聽風堂的齋房中少見地點了燭火。

唐慎言已經帶著杜老狗知趣地退下了,將這聽風堂中唯一還能瞧見桌面的一張案子留給了秦九葉「一家子」。

李樵坐在秦九葉身後不遠處,而金寶就端坐在秦三友旁邊,臉上的表情高深莫測,整個人仿佛皇帝身邊的內侍總管一般,時不時在秦三友耳朵旁一陣嘀嘀咕咕。

秦九葉實在看不下去,忍不住開口道。

「到底有什麼話不能當著我的面好好說?我看你是這些日子都不做工、閒出病來了……」

她話還沒說完,秦三友的目光便像兩把殺豬刀一樣扎了過來。

「你有什麼資格說他?今日若非我親眼撞見,你還要瞞我到何時?我問你,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秦九葉深吸一口氣,決定去繁留簡、長話短說。

「又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他是我招來的夥計,在藥堂幫手的。」

金寶鼻孔出氣、哼了一聲,一副「果然如此」的表情,轉頭又要去同秦三友說些什麼,秦九葉終於忍無可忍,陰惻惻地開口道。

「司徒金寶,你可要曉得,阿翁才在這幾日、你日後又要同我混幾日。想明白了,再開口。」

她很少這樣連名帶姓地喊他,一旦這樣開口後續往往都沒什麼好事。

金寶當即不再說話,秦三友垂下眼帘發話道。

「你們兩個先退下,我有話同你們掌柜單獨講。」

一直坐在角落沉默不語的少年率先起身走了出去,半晌過後,金寶才不情不願地抬起屁股、也退了出去。

門板半掩,夜風鑽進來,將桌上那點燭火撥動得跳動起來。

秦三友依舊眉頭緊鎖、臉上明暗變化莫測。

「是夥計就說是夥計,為何要說是阿弟?」

老秦不愧是老秦,一上來便直戳她的命門。

秦九葉打起十二萬分的精神,沉著應對道。

「他是江湖出身,沒錢治病在我這欠下銀子,我既得扣著他做工,又不能引人注目,所以對外才說是遠房親戚。」

這確實是她當初留下李樵的原因。可如今她照實說了,老秦卻並不領情。

「可他是個男子。」

秦九葉沉默片刻,隨即提醒道。

「金寶也是個男子。」

「那怎能一樣?!」秦三友終於按捺不住,一言不合就開始吹鬍子瞪眼,嗓門也大了起來,「金寶是我看著長大的,是你半個親人,雖說人確實笨了些,但絕不會有些壞心思、更不會害了你。換了其他人那可就說不準了。」

這話倒也中肯。金寶雖然常有些小麻煩,但大禍是沒闖過的。

某人可就不一樣了,來了還不滿三個月,已經快將她這小小草屋鬧翻天了。

但俗話說得好,什麼最討厭?馬後炮最討厭。現下說什麼都為時晚矣,她總不能再將人敲暈了丟回洗竹山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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