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二娃聞言,嘴巴都咧到了後腦勺,被誇得只知道「嘿嘿嘿」傻笑,笑過之後,抹了抹眼睛:「還是算了吧。哥幹的事擺不上檯面,你認了我,我怕給你抹黑。」
春妮沒答話,牛二娃原還存著雀躍的心沉下來:也是,他都幹了這種事,怎麼能奢望還有人肯真跟他來往?妹子一時心熱,這不冷靜下來,就後悔了?
算了,還是不叫她難做……牛二娃蹣跚著,準備離開。
「二娃哥,你沒想過識字?」
牛二娃猛地轉頭過來。
春妮認真道: 「我知道二娃哥不想幹這活,只是找不到別的好活干。我教你認字吧,識了字,就是往後不干獄警,也好找個別的工作對不?」
「識字?我能識字?你要教我識字?」牛二娃不敢相信,連問了幾次。
問得春妮都惱了:「你不信我能教你?」
牛二娃忙道:「不……不是,我大字不識一個,嫌棄誰都嫌棄不到你,你可是老師啊。就是覺得這事太好,好過頭了,我——」他刷刷甩了自己兩個耳光,徹底清醒了:「妹子,那咱什麼時候開始?」
「什麼時候開始都行。」春妮笑著道:「看你什麼時候方便。要是二娃哥覺得一個人打眼,也可以多叫幾個要好的朋友,咱們找個方便的時間,也可以一起學習。」
第182章 182 開講
自從春妮的學習班開講後, 小小的牢房裡有了干稻草,有了便盆,有了幾塊碎磚頭壘成的炕。還有了幾張紙, 以及磚頭壘成的小書桌, 甚至一個破瓶子裡,還插著一束幹掉的蒿草。蒿草幹了之後仍然有淡淡的香味,正好可以熏一熏牢房經年不去的惡臭。
蒿草里原本還夾著兩朵白白粉粉的野花,那是牛二娃在野地里挖蒿草時夾在草堆裡帶進來的。現在這兩朵野花被春妮用乾淨的木板壓製成乾花,點綴在蒿草中間,是這間牢房中唯一的亮色。
她很喜歡夏風萍的一句話:「再狼狽,也不能失去欣賞鮮花的能力。」
這些變化並非朝夕而成, 前前後後用了獄友和牛二娃及其幾個同事小半個月的時間。新添置的東西,都是他們抽空從外面帶來的。
儘管牢里的大老爺們兒在春妮擺花放朵時沒少嘰嘰歪歪, 說娘里娘氣的,但花瓶擺在那之後,第二天,裡面多了一隻草編蚱蜢, 後來又多了幾枝香茅,也不知他們都是在哪, 問誰搜羅來的。
每天下午四點多左右,牛二娃會帶著他新結的兩個朋友來找春妮識字。這個時候,除了不方便挪動的吳阿爺, 就連陳瘋子都會圍過來,聽牢房裡唯一的老師講課。
那次春妮阻止陳瘋子被帶走之後, 時間已經過去了小半個月。這期間陳瘋子試著恢復了一些清醒,發現那些倭國人似乎暫時對他失去了興趣,每天「清醒」的時間會不定時更長一點。<="<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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