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嘉禾早知道陸敬禎留了後手,卻沒想到他原來是這樣說服李惟的!
這哪是被太后逼到絕境的人?
他分明是在這個絕境裡為自己打了一手必贏的好牌!
沈嘉禾握著雙拳,沒想到她會這麼輕易讓陸敬禎逼到了這樣一個兩難境地。
三州是在哥哥手裡丟的,這場仗她不打也得打,只是……真要讓陸敬禎坐享其成?
「這麼看來謝御史便真是陸狗的棄子了。」徐成安按著佩刀,冷臉道,「不若問問他有何應對法子?畢竟他同陸狗合作過,是我們這裡最熟悉他的人了。」徐成安現在有點慶幸沒在來時路上把人殺了。
陳亭忙問:「這位謝御史是何人?」
徐成安沒時間在這裡解釋,便道:「陳將軍,路上說。」
陳亭點頭與徐成安一起出去。
沈嘉禾也讓眾將散了,她回到主營沒多久,徐成安就來了。
「他怎麼說?」沈嘉禾坐在榻上,手裡的兵書翻了沒幾頁。
「人都燒糊塗了。」徐成安氣得把佩刀往桌上一扔,「您說這些讀書人怎麼都跟紙糊似的?就是趕路而已,這都受不住?我讓大夫給他開點猛藥,結果大夫說開不得,怕一劑藥下去更嚴重,這他娘……等他醒來黃花菜都涼了!」
沈嘉禾輕嗤了聲:「你還真指望他?」
徐成安微噎:「您覺得他不行?」
「謝御史若能和陸首輔對抗,他又何至於在郢京混到這種地步?」沈嘉禾輕描淡寫道,「一個能在朝堂上攪動大周風雲的人物,又豈是區區一個謝莘能對付的?」
徐成安的臉色越發難看:「將軍何必如此長他人志氣滅自己威風。」
「急什麼?」氣過後沈嘉禾已經冷靜下來,「不必多想,這幾日該操練操練,我們等等。」
徐成安不解問:「等什麼?」
沈嘉禾將兵書放下,伸了個懶腰:「等人來破局。」
徐成安瞪大眼睛:「誰?」
沈嘉禾的指尖輕輕敲打著扶手,秀眉微挑:「自然是我的軍師。」
徐成安半天才回神:「祝雲意要來?將軍不是說他不來嗎?」
沈嘉禾笑:「我只說他不與我們同行,何時說他不來?」
徐成安頓時有些喜出望外,但很快,他冷靜了些:「謝御史不行,您怎麼那麼肯定祝雲意行?」
沈嘉禾眼底有光:「那當然,他是我見過最聰明的人。」
看著自家將軍一臉迷之自信的徐成安:「……」
一個連春闈都能誤的人,徐成安怎麼想心裡怎麼忐忑。
「對了,青梧呢?」沈嘉禾終於想起來覺得哪裡奇怪了,少了青梧的嘰嘰喳喳。
徐成安道:「哦,先前您和將軍們議事,青梧隨我去看謝御史,我留她在那照顧了。只是,將軍確定讓他住在客棧,不挪來營地嗎?」
「客棧睡得舒服,營地不是養病的地方。」沈嘉禾說著,不悅看向徐成安,「不過,你把我的人弄去照顧別的男人,這合適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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