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嘉禾微愣了下,這才想起沒來得及和徐成安說祝雲意不同行。
「怎麼還準備了馬車?」易璃音的聲音傳來。
徐成安「啊」了聲,忙解釋:「這不是那位謝御史得用嗎?」
易璃音皺眉:「侯爺先前秘密將人藏在府上,如今侯爺是要去打仗,還跟輛馬車,未免太過惹眼了。」
徐成安尷尬摸著後頸,夫人果然對謝莘意見頗深,但這馬車主要也不是為了謝莘啊,他提醒似的看向將軍。
熟料將軍十分豁達,拉著夫人的手道:「夫人說的對,成安一個粗鄙男人哪有夫人心細?要什麼馬車,還不快把馬車牽走?」
徐成安:「……您確定?」
沈嘉禾笑:「是我哪句話你聽不懂嗎,成安?」
半個時辰後,徐成安才知道祝雲意不一起走。
徐成安:「……」怪不得!
跟他們一同走的謝莘喬裝打扮和他們這些將士一樣被分到了一匹快馬,看著那位謝御史苦澀的表情,徐成安默哀了片刻,遙想他們來京那一路,祝雲意的馬車內不僅連墊子都是加厚的,將軍還不顧閒言碎語成日窩在馬車裡噓寒問暖。
如今倒是好,這都趕路五六日了,將軍甚至都沒和謝御史多說兩句關懷的話。
他摩挲著每日擦得鋥亮的佩刀不禁想,夫人的擔心真的有必要嗎?
他真的需要多此一舉去殺這個人惹將軍不高興?
「將軍。」徐成安驅馬快速追上前面的沈嘉禾,又回頭看了看落在後面的謝莘,忍不住問,「不歇一歇?」
沈嘉禾單手握著馬韁迎風馳騁,瞥一眼道:「怎麼,徐校尉累了?」
徐成安哈哈:「那哪能啊。」
就是覺得祝雲意不在,將軍字典里憐香惜玉幾個字大約被徹底刪除了個乾淨。任他謝御史如何對郡主情深義重,將軍對謝御史那真的是連眼神都不多給一個,不說沒有情深義重,那是一點情義都沒有,徐成安不禁有些同情謝莘了。
沈嘉禾見徐成安總是扭頭往後看,她跟著看了眼,失笑開口:「從前你不是最看不上什麼文弱書生嗎?怎麼,這就對謝御史憐香惜玉起來了?」
徐成安癟嘴:「屬下只愛美嬌娘,對男人憐香惜玉不起來!」
沈嘉禾冷笑:「這是替誰敲打我呢,徐校尉?」
徐成安:「……」
說來奇怪,徐成安本想理直氣壯地說是替夫人,但那話還沒說出口,腦子裡卻閃過了祝雲意的臉。
他娘的。
祝雲意也不過是個外室,怎麼他就老愛拿他和謝御史比較?
沈嘉禾又看了看跑馬跑得臉色慘白的謝莘,韁繩輕悄卷著指尖,她沒有叫停,而是策馬加快了速度前行。
按照他們這個速度,抵達雍州得五月下旬。
這個時節的北地氣溫沒那麼冷了,卻同南方的雨季截然相反,五月北地風沙大,持續時間長,很是不利於祝雲意養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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