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什麼啊?!」她翻了個身趴在他胸口,小手在他胸膛上畫圈圈。
「說你聲兒嬌,你還不承認。」談稷捉了她的手,一本正經地開京腔,「聽著就欠□□。」
什麼時候聽他這麼露骨直白過,方霓小臉通紅。
其實也不是完全不介意的,趴了會兒她問:「談總。」
「嗯。」
「談先生。」
「嗯。」
「談二公子——」拖長調子,先起個范兒。
談稷看她。
她縮縮脖子,不鬧了:「你談過很多嗎?」
「不多。」
「幾個?」
他本來不想回的,覺得計較對方過去這種事兒沒意義,耐不住她真的好奇,略一沉吟:「不記得了。」
方霓覺得他太敷衍,也許就是隨便搪塞她的。
談稷輕笑了聲:「真不記得了。」
方霓看他坦蕩的側臉,料想他可能真的沒什麼印象。
或者就是玩玩,根本不在意。
這種公子哥兒,什麼都不缺,很少把有限的時間傾注到別人身上,吝惜到涼薄。就像嘗慣山珍海味的他真的很難對食物再提起興趣,閾值太高,對什麼都很淡。
所以,她如何相信自己在他心裡是有點特殊的呢?
方霓發現他們身邊的那些女孩也不是很有所謂,灑脫得很,目的性都很強,撈一筆就跑的大有人在,他們也無所謂。
只要不觸及底線,很多時候都是睜隻眼閉隻眼各取所需。
就像談稷從不過問她的過去一樣。
吃醋這種事情?不存在的。
雖然她也不是特別在意,總歸有些微的悵惘。
這就是社會人和學生思維的區別?
方霓能理解,但不是很苟同。
只是談過宗政那樣的,她再談不了普通男人了。
哪怕是行走坐臥,相處久了就受不了,覺得哪兒哪兒都不對。
更不可忽視的一點是由奢入儉難,過去三年所體驗的常人無法企及的生活,已經無形間將她的眼界拔高到一個不屬於她的層次,這無疑是悲哀的。
心理上抗拒,想要擺脫,生理上極為困難。
可談稷的喜歡就像一盞明滅的風燈,搖搖欲墜。
哪怕他給予毫不避諱的偏愛,都讓她有種下一刻就會抽離的感覺。而且她覺得,談稷這種人太灑脫,愛的時候能義無反顧,抽身時也能比誰都果斷。
唯一值得一提的是,那一年她跟他在一起後,她確實收穫了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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