值得一提的是,床還是半個南瓜的形狀, 滿滿的安全感。
他似乎知道她喜歡這種風格。
或者,女孩子都喜歡。
談稷半跪在床邊將她放在上面,起身時將領口的襯衣扣子解開兩顆,然後, 在方霓警惕的目光里揶揄地笑了笑, 出去了。
她有些煩躁地扯起被子, 躺了會兒,眼皮已經很沉了。
燈光很暗, 有種即將熄滅的感覺,如在黑夜裡搖曳、將將欲墜的一盞燈。
她本來只是覺得還有些累, 躺了會兒就忍不住閉上眼睛。
談稷卻在這個時候進來。
方霓有些煩悶地睜開眼睛, 他洗過澡了, 換了件浴袍,邊走邊擦拭濕發。
「忙一天了,你不睡覺嗎?」方霓開口。
她本來是想問你不累嗎, 可脫口而出才發現這話有歧義。
一個詞的差別,氣氛已經發生了不可逆轉的轉變。
她鬧了個大紅臉,腦子也清醒了些。
談稷雖沒開腔笑話她, 可眼神里的笑意似乎已經是一種回答。
方霓惡聲惡氣:「不准笑。」
談稷挑眉:「講點兒道理, 笑都不行?」
方霓:「就是不行!」
要是平時她才不敢這麼跟他說話呢, 可能是喝多了腦子短路, 可能是屋子裡只有他們兩個人的緣故。
他看著似乎很隨和很親切,柔軟下垂的濕發也給人一種可欺的錯覺。
談稷輕飄飄地瞭她一眼:「你誰啊?我的誰?連我笑都能管?」
方霓眨巴了一下眼睛,坐起來, 試圖以平視拉平兩人間的主次關係。
可都是坐著,他氣勢上也是碾壓她。
努力成了徒勞。
可她不服輸:「你說是誰,就是誰。」
「我說——你是我的誰,你就當我的誰?」談稷笑,低頭看著她。
她又眨了眨眼睛,沒捋清這裡面的區別。
可他眼神意味不明,笑容也有些微妙。
她漸漸地意識過來不對,四目相對,一種尷尬的曖昧在屋子裡蔓延。
酒精的緣故,她臉蛋紅撲撲的,眼神直愣愣的不知道如何躲閃。
讓談稷反倒有種欺負小孩子的稀薄罪惡感。
他就坐在那邊看著她,什麼都沒幹,方霓已經感受到莫大的壓力,不明白他什麼意思。
兩人對視了會兒,談稷微笑,先開口打破了僵局:「你呢,心裡是怎麼想的?」
「……什麼怎麼想的?」
「別裝傻。」他眼神微厲。
奠定了此次談話的基調。
方霓更加緊張,眼神還有點兒可憐:「……我……我不知道你是什麼意思。」
「不知道?」他哂了聲,「不知道你還跟我上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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