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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百四十章 自身難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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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呵呵,用晦離京時,也曾這麼和一船說,只是我現在是泥菩薩過江,自身難保,又能照顧得了誰呢?」

「用晦既然都這麼說了,那更加證明老夫所託正合適。早晚有一天,知應能飛龍在天。」

「借您吉言,若果真有這一天,什麼都好說。」

張士遜見陳初六答應下來了,便笑道:「朝中這一場亂,看似無緣無故來這麼一場意外,實則是有人故意為之,無風不起浪嘛。說到底,還是太后擔心你助長天子權欲。天子身邊,若沒有你這個能臣干將,就只能仰太后之鼻息。」

「大宋朝廷,隱患還太多了。黨爭、吏治、邊患,人心詭譎,暗流涌動,這時最怕的就是禍起蕭牆,兩宮不睦。若是再加上小人利用,太后自己都怕難善終。知應雖有大才,但還看不透人心,因此要想辦法把你和天子分開,讓你去地方為親民官。這不是坦夫在害你,太后的意思,他不得不冷著臉對你。」

張士遜說到這裡冷哼了一聲:「這個呂夷簡,當然還更看重他的相位!」

這來龍去脈,張士遜說了,陳初六也未見大驚訝,只因這些事情,都是他基本猜到了。陳初六深施一禮道:「張相所言,下官也定然爛在肚子裡。」

「無需如此,所謂機密,就是絕不說出口的。連自己都守不住,豈能期望別人能守住?老夫既然已經說出口,就沒想要誰保守。」

陳初六撓撓頭,想了一下,沒什麼好說的了:「一路順風。」

「知應,你那一句天下興亡,匹夫之賤與有責焉耳矣,乃是事功之學中唯一可取之處。事功之學,其興也勃焉。」張士遜看向遠方,回到:「老夫餘生無所事事,便要與你的學說,爭一個上下出來。韓文公之衛道,豈會不如一功利之說?」

「大功必有大義,本無差也。」

「未必吧?」張士遜回到:「你那一套雄辯,強詞奪理占據大半,老夫定要鑽研學問,將你逐一擊破。」

「下官覺得,韓文公的道統,本就難以自圓其說,想要擊破事功之學,這是斷無可能的。」

「本官將聯合徐嘉志等名士。」

「下官未必沒有得意弟子。」

……

二人爭執不下,又回到碼頭處,方知離別的時候到了,陳初六長揖道:「張相保重。」

張士遜長嘆一聲:「知應保重!」

看著張士遜的背影消失在天際,陳長水走了過來,道:「少爺,有貴客上家來了。」

「誰?」

「新任參知政事,陳堯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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