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幾天沒事人一樣也去校場練劍,晚飯時,她發現多了一碗紅糖水。
六哥沖她笑。
元鶯實在想不通:「你是怎麼知道的?」
「沒有,我今早看你神情猜到的。」
元鶯第一次覺得自己整張臉通紅,不敢抬頭看他:「那、那對不起啊……」
「有什麼好對不起的,說起來應該是我說對不起,讓你難為情了。」
「我不是指這個,而是——許多人都覺得男子碰到那個會不吉利。那些髒污的東西,最是為陽剛之身所忌,仿佛看到了這些便要遭霉運。」
她有幾次替二哥給思康拿藥,在宋先生那兒便遇到過兩位月事不調的女子,每次都會哭哭啼啼地對雲姨道:她們因為來了這個被夫家看不起,每次來的時候總是像要避著瘟神一樣地避著她們。
有一次一位夫人早來了幾天,忘了在臉上點上紅點,她的丈夫又喝多了酒,晚上一定要到她的房中去,無意之間看到在床上的幾點梅花,立刻變了臉,怒氣代替了酒氣,當場掌摑了她兩巴掌。也不知是不是巧合,那之後他的確賠了兩筆買賣,從此之後夫妻便更加生分,如今聽說他的丈夫在外面包了兩個小妾,那夫人說到此早已是淚如雨下。
見元鶯有些出神,武子瑜替她吹了吹紅糖水上的熱氣,將碗捧到她的面前:「趁熱喝吧,涼了就喝不得了。」
元鶯暖暖地喝下肚,從沒有過的舒展暢快。這般體貼,便是哥哥也不曾有過。
武子瑜放低了聲音問道:「會疼嗎?」
元鶯回過神來,搖了搖頭道:「我身體底子好,又懂醫術,自己會調理,所以都沒什麼感覺的。」她指了指紅糖水,「不過這個還是謝謝了。」
他與榮山南相比,到底文弱了些。
頓了頓,元鶯還是很好奇問道:「莫非你也懂醫術?」
武子瑜道:「我不懂醫術的,不過從前戲班子裡姐妹多,就知道了。」
元鶯有些想笑,可又不想拆穿他,便問道:「你也不怕忌諱。」
「為什麼要忌諱?人們總是對於自己越不懂的東西忌諱越多,其實沒什麼,難道他們自己就都乾淨得很嗎?」
元鶯不禁想起,因為她從小沒有娘親告訴自己,所以第一次來月事的時候根本不知道是什麼,還以為是自己的腿破了。那時候整個校場都是男人,她找白元覺給她往腿上的傷口敷藥的時候,白元覺才反應過來是怎麼回事。<="<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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