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也沒再堅持,又迷瞪了一刻鐘,才清醒過來方才問了些什麼。這才七個月,哪裡就要生了。前世榮山南也不是這個時候發動的。
於是她倒不擔心這個,小手探了自己額頭,再去探榮山南額頭,果然熱度已經下去了。
男人臉上的疲憊散去六七分,不知何時已經醒了。
「沒事了,傅先生。」榮山南漆黑的眸中盛著她的倒影。
傅意憐失笑:「我哪配得上『先生』這個稱呼,我就說了,不是風寒,郎君還要離我而去麼?」
她就愛秋後算帳。
榮山南心口微動:「昨夜累著你了。」
傅意憐枕在他臂彎:「阿南昨夜說夢話了。」
「嗯?我竟不知。」
「說了我好多壞話。」
榮山南沉沉一笑:「說了什麼?」
「說我脾氣壞,又任性,不識好人心,又易被人蒙昧.」少女伏在他膝上,邊想邊說,說到最後實在編不出來了。
「是。」
傅意憐立刻抬頭看他,男人面不改色,接續說下去:「又令人無奈,又可惡,又可憐,又可愛。」
傅意憐一直以為阿南不善言辭,這般表達使她嚶嚀一聲,扎進男人懷中,再說不出什麼了。
*
傅意憐一直以為,思康搬出去住,是不想再看見她。可是她去宋禹安那兒學藝,總會多多少少碰見他。
在外人面前,思康倒沒表現出什麼。傅意憐一早去了,照樣按照師父的吩咐,上山採藥。凌日峰極廣極大,好多地方她都沒去過。日光照在樹梢的冰凌上,又折射在石頭旁新生的嫩草尖,鍍上一層金燦光芒,好像一切都有了希望。傅意憐總是想著,這樣的景若是跟阿南一起來看就好了。
剛走了沒多遠,就碰到了同樣來採藥的思康。傅意憐不想多說話,就轉身往更遠的地方走去。
這走著走著,便迷失了方向。天漸漸黑了,她分不清東南西北,都不知道這是上山的路還是下山的路。
兩腿沉重,她靠著樹幹坐下,呼吸都冒著白氣。
她在城中從沒有見過這麼高的草,有半人之高。她只在父兄的故事裡,聽說過邊疆無人之地,肆虐叢生的野草。
今夜月光極好,草叢裡也閃過一道光亮。
傅意憐抬頭看看月色,又看看草叢,還以為是自己眼睛花了。<="<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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