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意憐勉強笑笑。
時光消磨得很是飛快,三日很快就過去了。可傅意憐仍舊沒有要回去的意思,宋禹安有意調教她,便讓她多留幾日。派人給榮山南遞了信,傅意憐便沒有如約下山去。
天幕降下,到了約定的時辰,她還要到校場去。
師父每次都很早到,等著她。傅意憐每每都覺得是自己遲到了。可不管她早到多久,師父都提前在了。
「與阿南鬧彆扭了?」
「師父,你怎麼知道?」傅意憐摸摸自己的臉,難道她臉上寫了字?尤楚君看出來不奇怪,這個從沒有近身看過、且不那麼熟稔的武人也能一眼看出來。
那人抬手:「別叫我師父,我還沒收你作徒弟。你這般煩惱,不為了與阿南的事情,還能為什麼?」
傅意憐道:「不,我是為了方便跟您學藝,才沒有下山去的。先生那裡距離近多了。」
「為了我?」看來上次抹黑自己,都動手動腳了,根本沒用啊。
上次匆忙一見,因著眼前人與阿南的幾分相像,傅意憐反倒更加親近幾分。「那天,我問他,如果他失憶了,忘記了我以前做過的不好的事情,等有一天想起來了,會不會原諒我。他很確定地說,不會。我一時不知該怎麼面對他了。」面對著陌生人,傅意憐似乎沒有任何枷鎖,可以很自然地說出這些事了。
「你?若是對你,他可能不會這麼想。若是旁人,那倒是不可原諒。」
「哈哈,你怎麼這麼有把握。」傅意憐無奈笑笑。
那人的眼神迴避了一瞬:「阿南對你,我推測的。」
傅意憐恍惚明白了些什麼,走過前去開始扯他的衣服。榮山南有些緊張:「這是做什麼?」
傅意憐用力將他的衣服一拽,將肩頭那兩塊海綿拿出來扔在地上,「呸呸呸」地踩了幾腳,便鬆開了榮山南。傅意憐仰頭好整以暇地盯著他的眼眸:「還裝這些,還裝這些!」又奮力將他額頭的膠條一撕,榮山南捂了捂額頭,只聽傅意憐道:「這裝得是有多像啊。」
榮山南一句話也說不出來,只得任由她把自己偽裝的那些東西都扔到地上踩了個遍。才發了一通氣,傅意憐慢慢平靜下來,這才問道:「肚子呢?」
男人不解,順著她的目光向下看去,才恍然。此刻肚子平坦,哪有半分有孕的樣子。
「我纏了繃帶……」
傅意憐記起,有幾次男人坐在床側緩緩纏著繃帶。只安慰她說,去校場方便。
傅意憐道:「你可真是嚇死我了。」
榮山南道:「你才真是嚇死我了。要不是以為你要跟這副皮囊雙宿雙飛,我何至於想出這樣的笨辦法?」
這次倒換成是傅意憐頭重了,她低下頭去:「我欽佩這副皮囊,不就是欽佩你咯?這有什麼好吃醋的嘛?」
榮山南抬手敲了下她的發心:「在今晚之前,你都不知道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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