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寂的靜默中,這聲響動更加尷尬。
榮山南垂著眸子,慢慢起身。
傅意憐不知眼神該放在何處,是該看他,還是不要看他?慌亂中,只聽男人暗啞的聲音道:「我去看看思康那屋炭火足不足,你先睡吧。」
那聲音低沉似一道風,無痕地化在她的沉默里。
傅意憐把自己緊裹在被子裡,張了張嘴,想說些什麼。
可說什麼呢,說我並不是抗拒你的接近,只是反應不過來、還沒準備好?可她已經是他的妻子,從拜天地那日開始,就應該準備好的,如今這話說出來,只會更加傷人。
所以傅意憐只能眼睜睜地看著榮山南開門出去,半句挽留的話也說不出來。她閉了閉眼,卻怎麼也睡不著,盯著屋檐上的冰凌子發呆。
天還未亮,榮山南便去了校場。而傅意憐也下了山,沒有碰面。
*
傅淮安一見著她,嘖了一聲:「可真是個瘋丫頭,就這麼跑上山好幾日不著家。跟他有什麼好多說的。都談好了?」
傅意憐莫名其妙:「什麼談好了?」
「帳啊。」
傅意憐一聽氣就不打一處來,「你自己的賭債自己收拾,把人家趕了出去還好意思找人家收拾爛攤子。」
傅淮安沒想到被堵回來,一時想不出妹妹怎麼忽然轉了性。
傅意憐也想起一事,停住腳步:「你前幾日給榮山南送過信?」
這次換傅淮安一臉莫名其妙:「我有那閒工夫給他寫信?我又不是他娘子。」
傅意憐瞪他一眼,傅淮安便收起了那副吊兒郎當的樣兒,「你知道的,他們那幫人都是帶刀的,殺人如麻,我躲還躲不及呢,還上去送啊?」
傅意憐知道她哥有什麼都寫在臉上,應該不會扯謊。「也是,你離阿南遠點兒。對了,我那屋這兩天要收拾,你替我尋幾個匠人來,我要做幾副新家具。」
「哎呦喂姑奶奶,你以為這是十年前呢,家裡哪還有錢啊,湊合著用就行了,做什麼新家具。」
傅意憐側身對著他:「你要是不安排,就試試那幫帶刀的,是不是殺人如麻。」
說罷,轉身離去,一路快步回到自己屋中。如同山上一樣,這裡所有關於余鴻鑒的東西她也全部要銷毀。她不許旁人插手,自己把屋子快翻過來了,也沒找到自己那份婚書。
這裡和山上都沒有,她還能放在哪裡呢。榮山南臨終前那麼看重這紙婚書,自己的那一半卻找不到了,就好像懸著的魂魄有一半沒有歸位一樣,傅意憐心裡總是不踏實。<="<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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