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魚藻跟著他進了房間,牆面貼了淺灰色的壁紙,床頭兩盞燈如同昏黃的燈火,更凸顯出那張床的大。
裡面還擺了張深墨綠色的黑胡桃木蠟油皮沙發,旁邊的茶几上放著幾本全英文醫學文獻。
紀魚藻由衷感嘆:「不容易啊方成悅,你該不會很早就禿了吧?」
他好整以暇的坐在那張沙發上,招招手示意她過去。
紀魚藻大大方方地走過去,俯身,五指併攏,輕輕抓了下他的頭髮,很是驚喜,「你以後應該不用戴假髮。」
那個狡黠的笑正好落在他眼睛裡,方成悅伸手,拉她坐在自己腿上。單手穿過她的頭髮,揉捏著她的耳垂道:「倒是你,該去剪一下頭髮了。」
紀魚藻攀上他的手,眼睛裡像藏了一隻飛蛾,盡情地往他這個明亮處不休不止的撲過去。
方成悅想,真要命,她用這樣的眼神盯人,他又不是柳下惠。
他低頭,雙手摟緊懷中的人,一寸一寸親吻著她的脖子。
此時,手機卻不合時宜的響起來。
紀魚藻推他,一開口聲音卻水一樣流淌,「……有電話。」
方成悅並未抬頭,漫不經心地含糊道:「管他的。」
她抬起他作亂的頭,一張臉如春日薄衫般引人遐思:「萬一有急事呢,快接。」
電話接通,張文惠略有些苦惱地說:「你得下來一趟,就你自己。讓小紀留在上面。」
那樣近的距離,紀魚藻怎麼可能聽不到。
方成悅沉聲問:「怎麼了?」
「下來再說。快一點。」
第47章
◎有的是耐心。◎
方成悅從二樓往下走,看見一樓的客廳那兒坐了個鄉下男人。
是黎初的弟弟黎陽。
年輕男人膚色黢黑,一雙粗厚肥大的手掌擱在沾滿灰塵的黑色褲子上,拘束中帶著理所應當的坦然。
黎初荏弱的身軀里爆發出無盡的力量,指甲在她弟弟的臉上抓出了幾道血痕。
讓張文惠談論文藝流派和藝術情調還可以,讓她勸解和處理家庭糾紛實在是有點強人所難了。
家裡有客人在,方至誠不願意再生事端,直接拍板做了決定,「小初,你不要再堅持了,還是像以前那樣處理。」
「不行!」黎初悲憤大喊。
過去的許多個日子裡,她貧窮,自卑,辛苦,內心時時被鞭撻,可從來不覺得低下。她刻苦,努力,上進,妄圖以自身的優秀彌補出身的不足,但只要家人出現,那些武裝起來的自以為堅硬的外殼就會像脆弱的玻璃一樣統統碎掉。<="<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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