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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遷冷嗤一笑,諷道:「金枝玉葉的大魏公主又如何?」

「不過是南人玩弄過的賤東西!」

「現如今,就連整個大魏都是我的囊中之物,又何況是你?」

我好不容易攀上掐住我的那雙手,奮力地用指甲尖刮出一道道血痕,這是眼下的我,苟如螻蟻的我,唯一能做出的反抗。

我咬緊牙關,拼命用力,恨不得把指甲都掀翻過來。

胡遷吃痛,冷臉將我一下甩了開,我頓時失去重心,腳下一歪,後背撞上堅硬的石磚地面,疼得頭暈目眩,眼冒金星。

他躬下身子按住我的肩膀,騎在我的身上,揚手就想落下一巴掌。

我無從反抗,只得閉緊眼側過頭,靜靜等待他突如其來的憤怒。

我幾乎將嘴唇咬出血,也決計不叫出一聲,絕對不會讓他得逞。

可意料之中的疼痛卻始終沒有到來,隨之而來的,是始料未及的沉默。

我惶恐地睜開眼,看見胡遷憤然地收回手,站起身來揉著手背上的傷口道:「我勸你最好識點趣,學學那些南人的本事,良禽擇木而棲,凡事只有順勢而為,才不會讓自己太吃虧。」

我也不急著從地上爬起來,就那麼仰躺在冰冷的地面上喘著粗氣,宛如一條脫水擱淺的魚。

我冷笑著,越笑聲音越大,越笑越覺著悲戚,不由地身體都顫抖起來。

「你笑什麼?」

胡遷肅然看向我。

「我在笑……笑你啊!」

我笑得前仰後合,滾在地上把自己抱作一團,不禁悲從中起,眼角也落下悲切的淚水來。

「我笑你實在太可憐,也實在太可悲。」

「你貴為一朝太傅,位列三師,放眼整個大魏,什麼樣的女子求娶不到?」

「可你呢?卻費勁心思也要與我成婚。」

「既是個南人玩弄過的賤東西,偏生就你還當塊寶,豈非可笑?」

「若我是個賤東西,那你又是什麼?」

我原以為這番話定能戳到胡遷的痛楚,好叫再說不出一點張狂話來。

可我卻沒料到,他只是那樣靜靜地看著我,靜靜地道:「不瞞你說,自你與劉起成婚以來,我沒有一日不備受煎熬,後來,我好不容易等到你與他和離,可你卻再不曾看過我一眼。」

他將我從地上拖起來,輕輕替我拍去肩上的灰塵。

「霜兒,你我也曾花前月下,把酒言歡過。」

「只是時過境遷,如今再看,早已是物是人非。」

「每每夜深人靜之時,我也會捫心自問,想要同你成婚,想要尚你這位公主,到底是因了所謂的愛,還是只因了我心中的一縷執念。」

「不需你問,其實我自己也不明白。」

「我自是知曉,這麼些年來,你也變了許多,但我終究還是放不下。」

他凝視著我,仿佛正透過我的皮囊凝視著另一道靈魂,另一道藏在虛空之境的靈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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