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起?」
我有些不懷好意地追問,「他讓你來做什麼?監著我,還是看著我?」
姝婉趕忙晃了晃腦袋,「都不是的,王爺什麼也沒說,只說有殿下在的這段日子,定要我好生服侍,切不可出半點岔子。」
姝婉是劉起的人,她會幫著劉起說話,我也是心知肚明,早知問不出什麼,我便懶得再問。
我鬆開手,回到桌前坐下,懶洋洋道:「多謝王爺好意,只是我身居內寺多年,早習慣了一個人的日子,用不上旁人伺候。」
姝婉尷尬地立在門口,不敢看我,也不敢多踏一步,她垂頭埋首僵在那,進也不是,退也不是。
姝婉不像識春,她從前是從不怕我的,不然也不會第一次見了,便一把鼻涕一把眼淚的叫我下不來台。
如今的姝婉,倒像是換了個人似的,站在我面前,竟是大氣也不敢提一聲。
細想下來,我也從未苛責過她,更不知道她到底在害怕什麼。
見我不搭理,姝婉壯著膽子摸到暖爐邊,一口氣拎起即將冷卻的爐子,腳步飛快地衝出門去。
脆生生的聲調揚在院落的半空中,猶如涼風帶動的銀鈴。
「殿下,爐火滅了,奴婢拿去添些新炭來。」
我啞然失笑,茫然搖了搖頭。
這個姝婉,果然還和從前一般。
就這樣,姝婉徹底和我同住在了一塊。
因這處小院裡只有一間屋子,夜裡姝婉只得裹著床棉被縮在屋前
的廊下。
建康的冬天雖比不上洛京那麼冷,但夜裡卻時常下雨,一旦飄起雨來,水珠結著寒氣,便像是一盆盆冰水澆在身上似的,凍得人骨頭疼。
我心疼姝婉受寒,生拉硬拽著把她拖進屋裡,她又把棉被鋪在地上,打算將就著先睡。
我實在看不下去,一把抱起她的破棉被,轉身扔進了半結冰的池塘里,這才算完,沒了法子的她只得乖乖地躺在我身邊的空位上。
半夜睡不暖,我總是迷迷糊糊地纏在姝婉身上取暖,她也不躲,仍由我就這麼胡亂纏著,一夜也動彈不得,挺直了腰板躺到天光微亮。
若只是纏著她倒也還好,該死的是我近來又新添了發夢魘的壞毛病,總是睡著睡著,就嚎啕大哭起來。
哭還不算,邊哭還邊拖著姝婉大吐苦水,直鬧得姝婉也沒法再睡。
我哭啊說啊,從大婚落水講到躲進內寺,從愛上劉起講到不得不把他忘了,越講便越沒完沒了起來。
我本覺著自己這命數還算不錯,有吃有喝也不用受什麼苦,卻不知怎地,光從我自己嘴裡再講出來時,卻是比吃了黃連還苦。
苦啊,我這命數也太苦了。<="<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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