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掀開被子走下塌,幾步攔在他的身前,怔然望向他。
我認真道:「王爺近來可曾落過什麼物件?」
我這話剛一出口,劉起幾乎是下意識地否定道:「沒有。」
我凝視著他,期待在那一雙狹長的雙眼中尋找答案。
「當真沒有?」
「沒有。」
他的語氣異常堅決。
我提起一口氣,自怨自艾似的搖了搖頭,「沒有就算了,定是在下問錯人了。」
他聞言,沉聲「嗯」了一道,接著頭也不回地快步離開了。
說是逃,也不為過。
見劉起的身影消失在帳中,我回到榻上,從懷中摸出那枚繡著玉蘭花的白荷包,輕輕揉搓著,久久發呆。
劉起,你明明從一開始就認出了我,卻為何遲遲不願承認?
你三番五次地來到我面前,卻閉口不提從前,可是有什麼難言之隱?
天將黑,我去馬車裡頭看了姝婉一回,該敷的也敷過了,該喝的也喝下了,雖仍未醒來,單看面色卻好上了許多。
我不由稍鬆一口氣,看了眼面容鐵青的孟清玄,有些愧疚道:「辛苦孟副將了,守著姝婉一日一夜也未合眼,眼下她毒性已解,這裡還有我和梅蘭竹菊四個,人手也夠了,你先回去眯一會吧。」
孟清玄搖搖頭,扶著姝婉的手怎麼也不肯撒開,斬釘截鐵道:「末將就守在此處,只等著姝婉姑娘醒來。」
我幽幽嘆息了一下,看向孟清玄的眼神里充滿了同情。
又是個可憐的痴情人兒,只這姝婉一心都撲在劉起身上,孟清玄選的這條路怕是不會好走。
我沒了辦法,點點頭只得作罷。
轉身剛下馬車,便迎面碰上佝著身子端來托盤的南水。
「公子,晚上的參湯已經熬好了,您快喝吧。」
我湊近一步,看著碗中參湯混沌冒著氣,一猜便知是剛出鍋不久的。
參湯是山泉水先行煮沸再慢燉慢熬出來的,期間必須有人專程盯著,不時添火加柴,以免火勢熄滅,或湯水被燒乾。
如此折騰上一個來時辰,手上不可能連半點印記都沒有,再看那南水的雙手,雖算不上白皙,卻乾淨得很,亦連一丁點紅痕都沒有。
我留了個心眼,佯裝隨口一問道:「南水,這參湯當真是你親熬的?」
南水躬了躬身,回道:「公子放心,必是小的親手熬的,過了三趟滾水才敢起鍋,湯底子都稠稠的,可算熬出來了。」
我不禁皺了皺眉,忽然意識到南水的話不大對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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