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暗諷他道:「那你還罰人家?姝婉年紀輕,自然拿不了什麼主意,你不同人好好說便罷了,還指著人家去廊下吹風,平白惹了一場病氣。」
「嘖嘖……真不知道你這是在照顧她,還是在懲罰她。」
「必然是在罰她。」
劉起道:「說和做從來都是兩碼事,從前她如何說我都不在意,可若是自輕自賤,做出如此出格之事,我必得好好罰她一回,只叫她知道什麼是底線,什麼是規矩。」
我無奈地搖搖頭,一時不知如何作答。
真不知道,劉起到底是懂,還是不懂。
若說他懂吧,對待姝婉他又那般嚴苛,生怕姝婉會對他做什麼似的。
可若說他不懂吧,他又那般對我死纏爛打,恨不得日日夜夜都黏在我身上。
說話間,夸父隨風急促小跑,踩著亂中有序的步調,從容不迫地追上出殯的正隊。
遠處,群山環繞,雲霧儼然。
馬蹄聲悠揚地迴蕩在青青草原上,咔噠咔噠,如初夏的微雨落入泥里。
象徵著野性和自由的風從北邊吹來,吹亂了我身上的素縞麻衣,也吹散了我額間的發。
我抵靠在劉起的懷裡,聽著他蓬勃有力的心跳,抬頭望向無邊無際地碧藍和蒼茫,想起了一首流傳甚廣的高車族民歌——
敕勒川,陰山下。
天似穹廬,籠蓋四野。
天蒼蒼,野茫茫。
風吹草低見牛羊。
新皇登基,原皇后胡氏晉為太后,遷入宣光殿。
先皇宣仁留下遺詔,命太傅胡遷、太師馮祀、清河王元雷兼攝政王,三人共同輔佐幼主,兼濟天下。
太師馮祀,年過六十仍心系庶黎,是效忠過文帝、仁帝的兩朝元老,如今亦是朝中重臣。
太傅胡遷,現太后親兄,幼主親舅,自幼博覽群經,德行過人,是為外戚。
攝政王元雷,宣仁帝四弟,雅性儉素,文武雙全,是宗室子弟中的才幹之人。
既有宗室,亦有外戚。
可相互扶持,又可相互制衡。
再以老臣馮祀夾在其中斡旋,三方勢力相輔相成,缺一不可。
得知遺詔的那一刻,我方知皇兄的良苦用心。<="<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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