愣在原地許久,沈喚笛咬緊嘴唇,不讓自己哭出來。
她不知道她為何而鼻酸。
總覺得他接受到了她那段話里隱藏著的擔心的信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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褲兜里的小靈通鍥而不捨地嗡嗡震動,她胡亂地擦了擦盈淚的眼眶,看清來電人是姐姐。
沈喚笛挪動著微微發麻的腿,目光逡巡,最後拾階而上,在看台無人處找了一觀賽椅子坐下。
視野很好,能瞧見底下田徑場上奮力奔跑的少男少女們,仿佛能抵消她消極比賽的愧疚心。
深呼吸好幾口,找到了原有聲線:「喂,姐姐。」
「你怎麼才接?急死我了,我還以為你怎麼了,你沒事吧?」
明明知道姐姐關心的不是方才的事,她還是忍不住地再次鼻酸。
方才那股勇氣要是能一直延續就好了。
異樣的沉默讓對方語氣焦急起來。
「怎麼了?發生什麼事了?是不是潘麗要死要活非要你給沈光祖解決學位問題?」
「你可別聽她一哭二鬧三上吊的,她和沈自強一樣都是傻X。」
「居然想撿起以前的娃娃親,收彩禮給沈光祖買學位,就那傻子三門加起來不到100的分數,在家裡學校湊合上上就行,也不知道折騰什麼,非要來南城,這不擺明了打水漂。過幾天我就買車票回來,你別怕。」
「姐,我沒事,你別回來了。耽誤你工作,你不是說你快要轉正考核了嘛。」
對面沉默了一會兒,「你身份證什麼的都在身邊吧?戶口本,咱倆分出來的戶口本,你帶了吧?」
「都在的。」
「那就好。」
體育場裡給跳高準備的軍綠色海綿墊被同學們橫著搬走,與身後開始枯黃的綠茵地重合,像極了這世界出了問題而產生的馬賽克。
眺望原比賽場地,沒看到眼熟的人。
也不知道江雪映在哪等她,或者去哪找她,也或者有可能暫時忘記了她吧。
沈喚笛收斂目光,猶豫道:「我上次遇見沈自強了,他說咱們倆的小房間裝修了,併入了弟弟的房間。」
「以後咱倆回家好似沒地住了。」
有委屈、有難過,卻更多是習慣成自然、成麻木。
畢竟十年以來,家裡的所有的事都以弟弟為主為先。
對方也只卡頓了一秒,「沒事兒,過年放假咱倆在南城租個房唄,也總不能讓你像中秋節一樣住人家家裡。」
「好。」
掛了電話後,她靜坐了一會兒,原定的所有計劃早已被打亂,此刻心態也趨於平和。
看了一眼小靈通,十點半了,準備回家下廚。
正要起身,懷裡卻忽然被丟了一袋棉花糖,繼而是一顆毛茸茸的頭探了過來。
「誰?」沈喚笛嚇了一跳。
第20章 插pter 20 心知肚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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